走了。

走之前虞岁悄悄在方院耳后说道：“师父，你少喝点酒，小心师娘不让你进门哦。”

然后就走开了。

虞岁来到法院门口，想着打车去医院看看霍母。

可正直中午，天空又下起了雨，等了二十分钟还是没有等到车。

这时，刚从法院出来拿着一叠资料的宋祁川看到虞岁，走上前：“去哪，我送你。”

虞岁直接拒绝了他，她现在不想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宋祁川，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刚准备开口拒绝他，手机铃声响起。

虞岁打开一看时霍言，快速的接听：“喂，岁岁，你快来，我妈妈快不行了。”

第33章

听着话筒里霍言焦急的声音，虞岁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她快速对着宋祁川说道：“市医院，快。”

看着女人眼中的急切，宋祁川没有多问，快速的打开车门，启动引擎。

十分钟后，虞岁赶到病房。

宋祁川因为担心虞岁，也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虞岁快步跑向手术室，就看到医生对霍言摇了摇头：“患者快不行了，你们进去跟患者告个别吧。”

听到医生的话，虞岁一把拉起还在愣神的霍言跑到霍母的病床前。

看着被疼痛折磨得消瘦不已的霍母，虞岁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

霍言则是双腿“砰”

的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妈，你睁开眼看看我，你不要丢下我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病床上的霍母看到自己的儿子哭成了泪人，也心痛不已。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离开，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成家，还没有抱抱孙子，当外婆，她怎么舍得就走了。

霍母颤抖的抬着自己的双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拭去儿子脸上的泪水。

声音有气无力“儿子，别哭，妈妈这辈子有你这个儿子，真的很幸福。”

说完这句话，她已经疼的不行，额头布满了汗水。

却还是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儿子……妈不疼，你看……妈一点也不疼……你不要难过。”

虞岁听到这句话，喉咙像是被一根根锋利的刺划过。

怎么会不疼？医生说霍母的癌症已经蔓延全身，有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连呼吸都困难。

霍母握紧了虞岁的手放到霍言的手上，一遍遍吃力的说：“妈……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们两个好好……”

说到这，霍母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声音更加的虚弱。

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玉镯子，带在虞岁的手腕上。

“这是我们霍家传给儿媳妇的传家之宝，小岁愿意嫁给我们小言吗？”

看着此刻弥留之际还在担心自家儿子终身大事的母亲，虞岁想拒绝的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能做这个恶人，不能在一个将死之人面前让人家不安心。

虞岁转头看到霍言眼中的期盼，想着后面再跟霍言解释，然后抬起头，正准备回答，目光所及看到了站在病房外的宋祁川，在宋祁川震惊的眼神中，朝着霍母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宋祁川再也没法待下去，转身落寞的离开了。

这一边，霍母听到虞岁的问答，满意的笑了笑。

而后，嘴角含笑，眼神放光似的看着前方说道。

“小言，妈妈要走了，你爸爸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