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围观者，走到许佳面前：“一个下午一千万都讨不到，许佳，你过气了。”

许佳垂眸看着地面，三三两两摆着某些行人扔下的零碎纸币。

身下，因为长时间跪着，伤腿早就已经僵硬发麻。

丝丝缕缕的痛传来，像是有蚂蚁在噬咬一样。

她却像感知不到，眼中一片死寂。

贺承南看在眼里，将人拽起来：“今天就到这儿，你该进去服侍客人了。”

话落，他松开手就往蓝城会所里进。

看着贺承南的背影，许佳没动。

她只是移开目光望着已经漆黑的天，心里也一片黑暗。

“贺承南。”

闻声，贺承南脚步一顿，回头看来。

许佳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因为失音到听不清。

“你说什么？”

贺承南边朝她走来，边问。

下一秒，只听许佳破碎的声音被风吹来：“我把命给你，你放过我吧。”

贺承南瞳孔骤然猛缩：“许佳，你敢！”

然而，只瞧见许佳单薄的身影快速朝车道上跑去。

那么决绝，那么干脆！

然后“嘭——”

的一声。

许佳被驶来的车直直撞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刹那间，整条街道上响起了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第五章

再醒来，许佳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疼。

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再到手背上扎着的吊瓶针。

从入狱之后再没哭过的眼再次红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许佳，你怎么还活着呢？

一旁，贺承南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莫名就想起了她转身朝车道跑去的画面。

不知道从哪儿涌来的怒气。

他大步走上前，扯起许佳的衣领，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死？！”

许佳没说话，只是紧闭着眼，抽噎着。

眼泪一滴滴落下，砸在贺承南手背上，烫得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静默的病房里，只有呜咽的哭声不绝。

贺承南看着面色苍白的许佳，心里滋味复杂。

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他从没见她这样哭过，哪怕五年前被判入狱时也没有。

但现在，她哭了。

用力按了按眉心，贺承南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