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把榔头敲在傅司年心上，方月杏的每一个字都在讽刺他的无情无义。

他用他的温柔伤害了郁朵整整十年。

“司年。”

方月杏目光停在手上郁朵的遗照上，“你爱朵吗？”

第十二章从来都和他有关

傅司年心底一顿，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薄唇微张，却始终没有将那个字说出来。

他还能说吗？无论郁朵是生是死，他再说都已经晚了。

方月杏笑了笑，眼中泪光闪烁：“朵应该知道答案了吧。”

“妈，我……”

傅司年看着她怀中郁朵的照片，点点痛意瞬间蔓延开来。

方月杏抬了下手，打断他：“别说了，这就算你最后叫我一声妈吧，过了今天，咱们便是两家人了。”

唐辉站在一边看着傅司年一句话也不为自己说，忍不住出声：“夫人，傅总他其实……”

“唐辉。”

傅司年神色一凛，把唐辉的话堵了回去。

唐辉一怔，一连串的话被他那极具威傅声音全部封在了嘴里。

“进去吧。”

方月杏叹气，似是并不在乎他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卢佳琪用带着恨意的目光剜了傅司年一眼后，和楚萧搀扶着方月杏而走了进去。

“傅总，您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呢？”

唐辉看着三人渐远的背影，心中依旧有丝愤愤不平和不解。

傅司年目光似是被掩上一层冰霜，他声音有些发颤：“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微微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湿热逼回去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

空旷的墓园，来送郁朵的只有他们五个。

卢佳琪靠在楚萧肩上，看着郁朵的遗照眼泪不断。

方月杏无言地站在一旁，有些无神的双眸又含着万般怜爱，她轻轻地抚着碑上郁朵的照片，低声呢喃着什么。

照片中的郁朵笑容灿烂，灿烂的让傅司年不断地去回想离婚前那几天。

“原来，你是故意的。”

傅司年一贯平静柔和的表情在此时变得分外颓然。

他紧握着拳，指甲深深陷进掌中，多看那笑颜一眼，他的心便跟着收紧一分。

傅司年向前走了两步，单膝跪了下来，微颤的手缓缓覆上那冰凉的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