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余几人忽略掉白意欢，将曲谱递给白霜，又找人给白霜扇风，给白霜递水，生怕怠慢了白霜。

她简单地扫了几眼曲谱，心里有了个数：“距离这个节目的表演还有多久。”

杨云：“演出六点正式开始，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

“来得及，你们先去忙，我可以自己处理。”

白霜将视线重新转移到曲谱上。

白意欢嗤笑，走上前，扯走曲谱。

“你会吗？看得懂吗？恐怕什么是全音符，什么是半音符也看不懂吧。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别到时候上台闹了笑话。”

白意欢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杨云，轻柔一笑，“别那么看着我，你怎么就能保证吴悠一定会呢？”

白霜起身，走到后台的钢琴前坐下，掀盖，修长的十指开始在上面灵活地滑动，白霜甚至摘掉了眼镜。

此刻，即便看不见，手指却像是精准的雷达一般自动落在合适的黑白键上，悠扬的音乐声传来，丝滑而动听。

杨云回神，连忙查看曲谱，恰好就是曲谱的高潮部分，没有一个错音。

简单弹奏完，白霜起身，戴好眼镜，询问杨云：“这样可以了吗？”

“可、可以了，保证最基本的流畅度就好了，更何况，你弹得很好听。”

杨云还没彻底缓过神，回答得有些呆滞。

白霜接过杨云手中的曲谱，又安安静静坐在座椅上，并不理会像是跳梁小丑般的白意欢。

像是她从没来过。

白意欢气得咬牙切齿，又被徐星疏拉住，她穿着黑色优雅的礼服裙凑到白意欢耳边轻轻开口。

白意欢眉头皱了一瞬，又被徐星疏说服，配合着点点头，勉强认同了她的做法。

白霜认真看着曲谱，等最后上台时又被杨云拉住，她给白霜涂了层淡淡的口红。

“好啦，锦上添花，吴悠，祝你演出顺利。”

杨云笑。

白霜被同乐团的另一位穿着西装的小伙子带着，往钢琴的方向走，等白霜落座后，他才离开去了自己的位置。

舞台的深红色帷幕随着灯光缓慢拉开，展露出帷幕里的一切，穿着各式漂亮的礼服和西装的学生们，容貌各有千秋，垂首落睫时的从容不迫更是为表演内容镀上了一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