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觉得很暖。

她开口，声音滞涩，“昨天的事情，我……”

“哦，要是愧疚，待会就去把医药费交了吧。”

“……”

“好。”

姚梦玲看着白霜清秀漂亮的侧脸，阳光从侧脸扫进来，睫毛根根分明勾着晨曦的光。

她突然就有点想和白霜交朋友。

也理解了为什么对方不喜欢霍昀瑾。

宋非林正吃着，听到两人没头没尾的话，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声音也拔高了一个音量。

“昨天白霜那样你是做的？！”

姚梦玲被他吓得一跳，身子往后一缩，声音磕磕碰碰，“算是吧……”

“你把白霜当什么？你知道她在乔家过得什么日子吗？你居然还这样对她！

她针对你了吗？她抢走了你的什么东西吗？”

宋非林可谓是义愤填膺，气愤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白霜拉拉他的手，“不全是她，主谋是乔菲菲。

我在乔家过得的确不好，在白家也没好到哪里去。”

“所以，好好照顾你自己。”

白霜当然知道不是姚梦玲干的，但起码乔菲菲干这事时肯定也告诉过姚梦玲，所以姚梦玲才会扔掉她的杯子。

宋非林又将脑海内细碎的片段串联起来。

白霜昨晚干的事情可能和他有关，宋非林坐下，好半天没回过神。

等吃完，办理了出院手续，宋非林才知道白霜做了什么，他发消息问了昨晚一同在酒店服务的同事。

所以今天早上白父才会那么激动地质问白霜。

宋非林垂眸，神色黯淡下来，在白霜和姚梦玲上车时拉住白霜的手，声音很轻，“我不能帮你吗？”

“是。”

“那……我能做什么？”

宋非林捏着白霜的手，克制着不去用力，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照顾好自己，再照顾好许奶奶。”

宋非林看着白霜平静的眼眸，茶色瞳孔里倒映着另一个他。

另一个不像他的他。

“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回答的，愣愣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远走，带走了白霜。

宋非林垂眸，想起了昨晚在晚宴上见到的母亲，她穿着靛蓝色旗袍，带着珍珠项链，举止投足优雅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