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初见那种冷漠和han意。

倒像是得不到的怨念。

霍昀瑾调查过宋非林，不过那是在他那个继母季青冶嫁进霍家时调查的。

霍父要求季青冶放弃宋非林，只有这样，他才会娶季青冶。

霍家继承人只能有霍昀瑾一个人。

多深情啊。

即便在外面玩得花，女人像换衣服一般勤快，依旧保留了像是封建社会的世袭制度一般，将家族继承权交给第一任发妻的儿子。

如果不是季青冶怀了孩子，还真不一定会被接进霍家。

那时的宋非林才十五岁，生长环境普通平凡，没有和他抗衡的能力，不足为惧。

可现在，他看上的人居然和宋非林扯上关系，那么宋非林就不能不管了。

是他的眼中钉，ròu中刺。

白霜没空去揣摩霍昀瑾的心思，平静点头，绕开霍昀瑾走出去。

如果此刻回头，白霜便能看见霍昀瑾眼眸中似乎能冻僵人的凛冽han意。

白霜出了洗手间的走廊，撞见了往绿植后躲的姚梦玲，她贴着墙壁，手指捏得紧紧的，用力到发白。

又在白霜走出会馆门时猛地拉住她。

此刻是晚上八点，夜色朦胧，门口辉煌的灯照亮了两人，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你为什么不喜欢霍昀瑾？”

姚梦玲问她，声线都在抖。

姚梦玲起先以为白霜喜欢霍昀瑾才想要回到白家，想夺走家产，再夺走她喜欢的人。

可听了两人的话，她才发现白霜似乎并不喜欢霍昀瑾。

她不明白，不明白白霜为什么不喜欢霍昀瑾。

明明那个人那么好，接手霍氏集团后，手段果敢利落，经手的合同和案子没有一个失败，将霍氏的市值往上拔了一个阶梯。

年纪轻轻就几乎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更不提长相，浓眉高鼻，眼眸深邃，像是上天的宠儿。

可就那么一个宠儿，此刻却在白霜面前，低声询问她喜欢的是谁，语气甚至还有些卑微。

姚梦玲见不得这样的霍昀瑾。

白霜甩开姚梦玲的手，敛眸不解：“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姚梦玲像是被问住，喃喃自语：“他……，他长得好看，他事业有成，他……可以为自己的妻子提供一个好的庇护所，可以保护……”

她没再说下去，像是也找不到为什么一般。

“那是他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白霜看着失神的姚梦玲。

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言情小说里女主和男主在一起。

过度强化男性的地位和身份，过度弱化女主的特性，女主只有依附男主，不违背男主，才能往上爬。

就像现在，姚梦玲也回答不上来为什么要喜欢霍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