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都只喜欢殿下一个人。”

分明是自己要求苏潼发誓的小皇子如今在亲耳听到苏潼的誓言之时受不了的猛的扑进苏潼怀里，闻着淡淡苦涩的草药味，内心柔软成一块棉。

他想对上天祈祷，如果这是一个梦的话，他希望永远不会被人叫醒。

哪怕死在梦里，他也心甘情愿。

“姐姐……”

景暮扑在苏潼怀里蹭来蹭去，拉长了又甜又奶的声音撒娇。

苏潼失笑，“怎么了殿下？”

景暮哼哼唧唧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但就是抱着苏潼不撒手，像个树袋熊一样。

苏潼摸着他的头，无奈道：“小粘人精。”

小粘人精不满的嘟囔道：“我才不是粘人精。”

“既然你不是，那我就松手了。”

说着，苏潼就要松开抱着他的手，景暮立刻贴了上去，把头埋在她胸前，墨色的长发凌乱的不像话，可如今小皇子根本没心情顾及他的头发，只闷声撒娇道。

“姐姐不许走——”

苏潼坏心眼的继续问：“那你是不是小粘人精？”

小粘人精委委屈屈的承认了。

“是……”

他抬起头，俊美妖孽的脸上早已浮起一片绯红，耳根像是浸透鲜血的朱砂。

“姐姐不喜欢阿暮粘着姐姐吗？”

苏潼微微笑道：“你如何，我都喜欢。”

小粘人精高兴在苏潼怀里蹭来蹭去。

只是这时景暮还不知，如今短短数日的甜蜜，需要半年的孤寂作为代价。

*

十月十一，秋风瑟瑟。

院中满地金黄的落叶，殿前几盆淡绿色的绿菊开的极好，听说这是花匠培养出来的新品种，女皇一共就得了七盆，有五盆都送来了未央殿。

而这五盆绿菊全都摆在了苏潼的窗前。

苏潼望着窗外高抬的夕阳，满天的落叶普通蝴蝶一般纷飞而下，她突然很想感受那种踩在酥脆的落叶上听它们细碎响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