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萌的眼泪立刻停住了，“嫁……我，我答应你了？？？”

晋麟听了她的疑问，眼神黯淡下来，低着头，“你果然不记得了。

我告诉你，等我化龙了，就可以永远陪伴你了。”

“我永远记得，那时候快到日落时分了，你本来急着要走的，但还是停下来，喜悦地回头冲我笑了。

后来，你不仅同意了，还说到时候会亲自来找我。”

宁萌依然不太相信，弯下腰，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真的有这么说过？”

“对，只可惜，我到底还是没等到。”

晋麟的表情不似作假，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说的也确实没错。

只是选择性省略了中间她拒绝的对话。

宁萌想了想，破天荒地有些结巴了，“可，可是，那也没说是要嫁给你吧。”

他歪头，“承诺永远在一起，在人类社会里，不就是嫁给我的意思吗？”

好像也是，但宁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关系，虽然你忘了，虽然晚了这么多年，但是现在我们还是重新在一起了。”

他握住她的手。

“那个约定，现在实现也不晚。”

“现，现在？在这里？”

宁萌睁大了眼睛，“太早了吧，而且，而且相柳和英招都还没抓到呢。”

晋麟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等相柳和英招抓到了你就嫁给我，这一次，一言为定。”

“你这？不是，我是这意思吗？”

话音未落，晋麟将她未尽的话堵在了嘴里。

大概是感知到宁萌的情绪，两人身旁的若木树晃了晃，花瓣纷纷落下，拂过两人的头发，像下起了红雨。

却红不过宁萌此刻的唇色。

许久，晋麟放开了宁萌，拈下她头顶的花瓣，拢在手心，看了看，“这是你的一部分。”

现在在我手里。

宁萌微微喘息，看着他手里的花瓣，“我这都被你吓得脱发了。”

“……”

晋麟刚酝酿上来的满腔感触一顿。

她转头看向树，手轻轻碰了碰，花瓣停止了掉落。

她满意地收回了手，“现在好了。

其实我平时基本不脱发的。”

晋麟将手心的花瓣小心地装进口袋里，“这么难得，那我更要好好收着了。”

他还把地上的花瓣都收集了起来。

宁萌见他似乎忘了刚刚的事，舒了口气，随后看向不远处的草丛，眯起了眼。

草丛也抖了抖。

宁萌看着草丛上方醒目的九个头，有些无语，“你以为你闭上了眼，我就看不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