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在那里，姜清的脸直接黑了黑，就当没听到顾嘉阮说的。

她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看着姜清，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不知道是不是年少的叛逆来的太晚，从小学到高中都乖乖的顾嘉阮，上了大学之后“野性”

十足。

也不说野，就是喜欢跟姜清对着干罢了。

这种家庭聚餐她向来是最讨厌的，不过答应顾显赫好好待着就好好待着。

全场只有顾盼跟她是同龄人，直接凑到了她身边。

顾盼以前很少碰手机，在她的印象里，她总是喜欢看曲谱或者一些专业性的视频学习，好似钢琴是她的人生一般。

这次不一样，顾盼难得开始聊起天。

内容顾嘉阮没兴趣偷看，反而歪着头喝着面前的橙汁。

所有的大人都把她们当成小孩，就算是成年，也只配喝着橙汁。

还好她喜欢甜的。

身边的顾盼聊着天还会笑，有的时候还会用语音发出甜腻腻的声音，跟对方说话。

顾嘉阮脑子里浮现宋黎宁的脸，自动把跟顾盼对面聊天的人代入他的模样。

心里有点难过，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用指甲敲着手上的瓷碗，想事情想的出神。

脑子里面开始构想如果她再不要脸一点，会不会先一步遇到宋黎宁？

一旁的顾盼注意到了顾嘉阮，看着她有点孤单的模样，跟另一边的人说了再见，开始跟自己好久未见的表妹聊天。

“最近过得怎么样？”

被问到的顾嘉阮后知后觉，被她推了推才回过神来。

“不怎么样啊，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她说的坦荡，顾盼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回答的时候顾嘉阮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小拇指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实际上她的小拇指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现在这场聚会的焦点只会是她而不是顾盼。

这个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当年姜清到处炫耀她的天赋，现在失去了这个光环，每一次家庭聚餐倒是成了地狱一般。

顾盼也听家里人说了顾嘉阮的事情，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倒是说了一句真心话。

“软软，我觉得你开心就好，你现在玩乐队开心，所以我觉得你过得好。”

“谢了。”

顾嘉阮骨子里面的清高不允许自己在顾盼面前服软，依旧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她知道顾盼是好心，也知道她心地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