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我叫老六！”

桑菀宁迅速抬手捂鼻，差点背过气去。

秃鹅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口臭有多严重，妖娆地面对魔头，“阿容，看我……”

“你在，害怕，什么？”

容枭忝似乎也被熏得差点昏过头去，一时间并未做出反应。

桑菀宁正默默揣测容枭忝的心理活动，又见秃鹅大胆地摸上了容枭忝的腿！

这秃鹅是在玩火！

“阿容。”

秃鹅风骚地看着他，“你连我都不品，你品什么？”

“品如吗？”

狗魔头听了，差点没忍住拔出那把祸世。

还是桑菀宁上前拦住了容枭忝，并主动将秃鹅踹到了另一个山头去。

见容枭忝的心情逐渐回归平复，桑菀宁也跟着松了口气。

伴君如伴虎，她觉得自己陪在魔头身边，就跟落入虎穴中没什么区别。

桑菀宁看着眼前的小篝火与外头吸多了魔气后飞得跟陀螺似的血蝠，突然就感觉到有些孤寂。

她上辈子作为帝国特工，和家人都是极少见面，自从懂事起就一直是一个人在行动。

直到最后坦然赴死。

就算是死亡，作为特工的他们尸体也不会被运送回国，留给家人的也就只剩一张发黄的老照片。

桑菀宁坐在山洞口，抬头看向头顶上空的夜幕，眼眸澄亮，仿若有星河流转。

容枭忝偏头朝她看过来。

不知怎的。

他早就独自看过几百年黑夜，夜幕中的星河轨迹早就烙印心底。

但今夜的繁星却尤其好看。

就在这时，桑菀宁打了个喷嚏，身子哆嗦了一下。

她搓了搓手，又重新坐回了篝火旁取暖。

容枭忝盯着那愈来愈小的火势看了一阵，询问她，“冷？”

此刻，桑菀宁看起来与那些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并无二致，由于之前中了毒，现在的脸色还略显苍白，她靠在石壁上，单薄的小身板似乎被风就能刮跑。

见容枭忝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桑菀宁歪着头朝他看过去，“……夫君？”

容枭忝心烦意乱地收回了目光。

普通人在他眼里明明就跟地上爬着的蝼蚁没任何区别。

他若是觉得麻烦或者讨厌就直接掐死，压根就不理解也不想理解那些蝼蚁的脆弱。

可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