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

周之凛这时候哪里会去考虑她有没有，只怕她拒绝自己不愿意负责。

少年猩红着一双黑眸，凶狠的睨着她，没了往日的那种温柔，多了点骨子里的暴戾因子。

“程阮茹，你就不能跟着自己的心走吗？”

他身子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距离很近，几乎是他说话，炽热的呼吸就会喷洒在自己脸上。

程阮茹红着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想要告诉他并不是这样的。

但少年面色不善，眉骨泛冷，殷红薄唇轻抖，只要一个答案，“程阮茹，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我？”

她被迫蜷缩在角落，有点委屈。

眼角因为眼泪泛红，轻咬红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周之凛，你别凶我。”

周之凛气急，拳头直砸墙壁处的镜子。

单眼皮发着狠，“老子疼你还来不及，你有点良心行不行，我哪里凶了？”

程阮茹：“……”

那你现在就是在凶嘛！

哪有人告白这么凶的。

他睨着她，殷红的唇因为害怕和气愤在抖。

程阮茹想，要是自己再说点什么，那么他可能会发狂。

就像舒幼私下对她说的那样，周之凛骨子里藏着暴戾偏执，只有在面对着她时才会所谓有点柔和。

想到这里，她伸出一只手去拉住他的衣摆，脸上红霞遍布，“周之凛，你真的想好了？”

她小手拉着他衣摆时，还有些紧张和发颤，同他一样，她内心也是不安的。

她也害怕，害怕他只当自己是个消遣，害怕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许岁宁。

垂着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小手，下一秒主动十指相扣拉住。

单手抬起她的下巴，眉宇间全是温柔的认真，“程阮茹，你信我。”

四目相对，程阮茹在他眼底看到了最为热烈的喜欢。

这种喜欢是这般的纯粹，纯粹到程阮茹在里面看到了往后许许多年。

她弯了下唇，眸底含着眼泪，“好。”

一直到周之凛帮她挤好牙膏，程阮茹腿都还在发软，红着张脸很不好意思。

直到他出去后，她这才双手捂着红彤彤的脸蛋。

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嘛，她都还没有刷牙就追着人亲。

程阮茹在心底埋怨声，“都不怕脏的嘛。”

在客厅里傻笑的周之凛可以给答案，他不觉得脏，只觉得她好乖。

乖得他还想要抓着好好的亲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