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鱼。

人鱼不能长时间离开水，囚牢里一点水也没有，修为低的人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修为高些的人鱼勉强还能维持人形。

“畜生，你将公主带去哪里了？”

沫花黎的贴身侍女苏浅看见了戚曜，“当初若非公主救了你，你这畜生早就死了！

你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你说什么？她何时救过本尊？”

戚曜反问道，他根本不记得沫花黎救过自己，他只记得十多年前他受过一次重伤，醒过来时是白芷在照顾他。

苏浅见戚曜不认账，气得脸都涨红了，大声的责骂道：“混蛋，当初公主为了救你，哭了一天一夜，终于流下了一滴血泪，凝成了血珍珠，要不是公主救你，你早就死透了！”

戚曜蹙眉，又回想起沫花黎死前所说的话，他记得沫花黎刚刚说过一百颗血珍珠都给了他。

第11章沫花黎死了

“她既然救了我，那为何我当初醒来时沫花黎不在？”

“公主那时修为浅，流下一滴血泪后就昏迷了。

白芷那小贱人趁虚而入，李代桃僵，说愿意带你走的远远地，绝不再让公主见到你。”

“人鱼王不愿公主与人类有所牵扯，自然就应了。”

苏浅一想到白芷就气得心肝疼，她早就跟公主说过白芷这人不简单，但是公主太单纯了，被那坏女人哄骗的团团转。

“公主呢？你将她关在哪里？”

苏浅已经二十多日没见到公主了，每日都活得提心吊胆的。

“她……”

戚曜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想起沫花黎倒在自己怀里时浑身是血的模样，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囚牢的铁栅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救了他的命，他却逼死了她。

悔恨渗入他的四肢百骸，心头血气翻涌，被他生生压下。

“人鱼如果死了还能救回来吗？”

不是都说血珍珠能活死人吗？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谁死了？”

所有被抓来的人鱼都被关在这里，虽然有些人鱼此时的状态很差，离死也不远了，但是牢里并没有人鱼死亡。

戚曜为何忽然问这话，苏浅的心忽然慌了。

“沫花黎死了。”

“公主死了？公主怎么会死，她是人鱼族皇室啊，就算受了重伤，只要流一滴血泪，将血珍珠吞服下去就会痊愈的，怎么可能会死？”

苏浅的眼泪掉落在地，漆黑的地面上忽然多了许多白亮莹润的珍珠。

戚曜想起来最开始沫花黎流下的眼泪也会变成这种白色的珍珠，是在他的反复折磨后才开始流血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