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淡淡的山茶花味。

花镜放到村长手里时，他还一脸懵逼。

这县城有谁在，能送来这上好的山茶籽油，闻着味就知道，一定是茶油厂限供的货，一般人他买不着。

既然有东西了，就比空手套白狼好办。

村长用一条白汗巾盖在桶上，带着花镜七拐八拐的走到纺织厂家属楼。

进去一道拱门，里面有七八座Z字形的三层楼平方，花镜从门口看过去，感觉太乱了，衣服到处挂，阳台上摆满了桌案杂物。

楼下坐了几堆闲聊的老人，瞥见外面来了两个人，头一扭纷纷看过来。

饶是村长这种厚脸皮的，也禁不住这样打量，看着架势心里就想先退出去，等闺女下班回来了再说。

他脚往后一退，就要落在花镜脚面上了。

花镜把手往村长背上一放，止住他的身体，“走。”

村长两眼一眯，带上了痛苦的表情，半推半就地穿过八卦人群，余光中看到那些老妇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唾沫横飞。

走到3号家属楼，村长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上爬，好像后面有狗咬屁股，有狼追一样。

花镜不解，也跟着冲上三楼。

看到村长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脸红得像个大番茄，花镜捂着嘴笑。

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村长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顺顺气后才骂道：“小没良心，赶紧提着油去找人。”

两人走到尽头的那个小屋，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哭声。

村长脸色一黑，大掌拍在门上，“王四妹你给你爹开门，快点的！”

屋里的哭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村长忍不住要使劲把门掀开的时候。

一个眉眼绯红，鼻头红肿的齐脸短发的女人打开门缝，探出身惊讶道：“爹，你怎么来了？”

“快进来。”

村长两腿往外扒，气势汹汹的走进去，看也不看女儿一眼，往屋里的凳子上，双腿张开如弓。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还不知道，我的好女儿在这里偷偷流猫尿！”

“李华呢？让他赶紧滚回来，我要把他的腿打断。”

女人正是村长最小的女儿王思美，村里人都夸她出息，嫁给好男人找到个好工作。

可没有人知道，她结婚六年没有孩子，左邻右舍、领导同事哪一个不劝她赶紧要一个。

这次当然又是因为这事，自己受不了才瞒着对象跑回来宣泄。

“爹，不是他的错，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能有孩子，就我要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