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

身后传来“啪”

的一声，神格出现裂缝！

岁离一愣，她知道时间不多了。

“帝君。”

她莞尔。

“我与你，三万年夫妻，今日一别，此后两不相欠。”

“这个，”

她伸手拿出心玉，“便还你吧。”

长羲脸色瞬变，急忙上前：“不！”

神格彻底破碎。

岁离倒在台上，再无声息。

“不——！”

这一日，帝君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天界。

季始台上，破碎的春神神格点点如星，最终落入凡尘。

从这日起。

凡间有了四季。

第十一章诛仙台

天界晃动，众仙大骇。

待他们赶去季始台，只见长羲立于台前，目光怔怔地望着渐渐消散的星点。

“帝君……”

木德星君刚唤一声，那伫立的身影如山倾倒。

长羲红着眼，混乱的大脑中只回旋着岁离那句“此后两不相欠”

。

记忆中她的音容笑貌似是也跟着失了颜色。

陡然间，胸口气血翻涌，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刺目的红意溅在已经失去光辉的心玉上，它已然成了件死物。

“岁离……”

长羲嚅动着苍白的唇，声音沙哑颤抖的可怕。

众仙面面相觑，不明何事也不敢多问。

几日后。

在医仙的照料下，昏迷在季始台的长羲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问：“岁离呢？”

医仙一愣，硬着头皮开口：“帝君，娘娘已经死了……”

闻言，长羲心一震。

死了？

恍然间，季始台前岁离决绝的眉眼如千万根针刺进他的心底。

长羲缓缓起身，往日的矜贵在此刻只剩下丝丝落寞。

医仙顺势跟过去，却被他呵退。

季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