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无奈，她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子。

本来谭鑫已经帮她选好了替她完成这单工作的人选。

可是她非常硬气地表示，不就是一套大公司的单子嘛，她好歹也是插画专业的选手，怎么就不行呢？

事实是。

真的不行。

万象集团提出的要求极高。

她画了好几个版本，在办公室强行加班到九点多后，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她是辣鸡，嗯。

“哦？拿来我看看。”

听着小姑娘的话，秦关倒是来了兴致。

顾瑶思索了一下，虽然她准备明天就把这个单子转接出去。

不过，画都画了，让甲方大boss看一看，好歹能检验一下自己的水平怎么样。

于是她从背包里将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随意地往地上一坐，以便能凑得离笔记本电脑近一些。

秦关则随手将烟按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也稍稍向前凑了一些。

调出作品。

顾瑶看向秦关，双眼亮晶晶地期待着他的点评。

“...”

几秒钟后，顾瑶注意到秦关无声地勾起了嘴角，他的若有若无地瞟了她一眼，目光中别有深意。

目光中的深意大概可以解读为：你是怎么当上插画师的？

“...”

可恶，眼底的嘲笑藏一藏啊喂！

好伤自尊！

接收到对方的‘意念点评’。

顾瑶气得小嘴都鼓了起来，她狠狠地嗔了秦关一眼，活像只嘴里塞满了松果的小松鼠。

“好吧，对不起，我就是小辣鸡。

这个单子我明天就会交给其他更专业的同事去做的。”

这么糟糕吗？顾瑶手撑着下巴，大大地叹了口气。

“不用，我觉得还可以。”

秦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大约是刚刚抽过烟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些烟的气息。

“...真的吗？”

顾瑶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毕竟你刚刚的眼神可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一下具体要求。”

“哦。”

虽有些不解，但顾瑶还是听话地将包含了项目要求的邮件打开。

秦关浏览完毕后，打开了顾瑶的绘图软件。

他这是准备自己上手？

顾瑶偷偷地瞄他，是因为现在已经很晚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