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因为大哥早早的分了家，二哥出征在外，三哥又就任的远，母亲身前无人尽孝，这才留下了我们在身边，若不然，哪来她这些年借着宁国侯府的名声在外行事张狂？”

“宁国侯如今已死，留下一双儿女，我妹妹身为长辈，帮助他们管家有何不可？若非不能管家，那姜元霜敢如此看轻我家妹子吗？”

齐夫人大言不惭的说道。

“姨姐非要慧娘管家，到底是觉得菀宁对她不恭敬，还是嫌她这些年往你齐府还有娘家贴补的少了？那你干脆把我们姜家全部搬走就是了。

这些年我睁只眼闭只眼的不与你计较，你可倒好，愈发得寸进尺了，我再说一次，宁国侯府是我二哥的，他身故那也是姜唯的，与我与慧娘，没有半点关系！”

齐夫人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忘了当初为了嫁给你，我妹妹都承受了些什么吗？”

齐夫人抬手指着他。

“够了，姨姐是又要旧事重提吗？”

四老爷皱眉喝止住她，转脸看向齐夫人，淡淡地说：“你若是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我与内子还有事商议。”

齐夫人恨恨瞪了四老爷一眼，拂袖而去。

待齐夫人走远了，四老爷才叹息一声，看向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白芍，温柔道：“你先退下吧。”

“老爷。”

白芍泪流满面。

四老爷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去吧，今日委屈你了。”

白芍怔怔的望着他，许久后才轻声应了一句。

等到只剩下四老爷和四夫人时，四夫人忽然放肆大笑起来，那笑声透着凄凉悲愤，却又带着几分嘲讽。

四老爷微皱着眉头，并未阻拦她，任由她疯癫。

好半晌，四夫人终于平复下来，她用帕子抹掉了眼角的泪水，慢悠悠地朝着四老爷走了过来。

“四郎，我是不是错了？”

四夫人喃喃自语，目光痴痴的望着四老爷，“是不是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落得如今这般相看两相厌的地步了吗？”

这些年这一招屡试不爽，每一次只要她稍微服个软，再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姜季读保准因为心疼就过来哄着她。

听到这句话，四老爷猛地抬头，神色凝重地盯着四夫人，缓缓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不该嫁给我？怎么？后悔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