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在不能行走，无法拿着筷子吃饭，生活一应照料都是由黎艾负责。

这个年过的不咸不淡，贺夫人现在的心愿大概只想着趁着有限的时间跟贺南宫多待一会儿，所以对黎灵并不是太热情，当然也没有什么不满。

黎灵也乐的跟她井水不犯河水。

这天中午，大年初二。

贺家来了不少客人来拜年，中午管家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留客。

黎灵不好当着客人的面不跟贺夫人同席，于是一起入座。

午饭吃的挺愉快，只是到了半途，黎灵隐隐闻到一股味道。

自从怀孕后，她的嗅觉已然比正常人灵敏许多，闻到味道时，她凝滞了几秒，眼神看向贺夫人。

见她神色如常的吃饭，黎灵又收回视线，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席间有人小声的问了一句：“什么味道？”

“怎么有股尿骚味。”

声音不大，但离得很近。

贺夫人听到后嘴巴停止咀嚼，然后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坐在她身旁替她喂饭的黎艾也察觉到不妥，迅速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将轮椅转过去，推离开餐厅。

轮椅转身的那一刹那，黎灵看到了贺夫人脸上的表情——很呆愣，很茫然，似乎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失禁。

眼睛里还有种死寂的灰暗。

她那样高傲的人，在宾客面前失禁无异于让她尊严尽丧。

甚至会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那一天，贺夫人都没有再出房门。

而黎灵的心情也很跌宕起伏。

如果她再狠心一点，完全可以当做看不到，反正她只住几天，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可黎灵之所以是黎灵，大概就是因为她不能完全狠下心。

晚饭时，她过来敲门。

“贺夫人，该吃晚饭了。”

里面没有动静，黎灵正准备让人送进去时，里面的门开了。

贺夫人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

黎灵以为她不会出来了。

路过黎灵时，贺夫人语气淡淡道：“吃饭吧。”

说实话，味道淡了许多。

黎灵猜她是用了成人尿不湿，别人脸上虽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她嗅觉敏感还是闻到了。

终归是受不住丝毫异味，她干呕两声后，冲进了厕所。

贺夫人见黎灵的反应后，立刻羞愧的满脸通红，黎艾也是红了眼，大概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