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消息是许之航发来的。

之航：【收到了。

】

之航：【后天回学校。

】

收到了她的谢谢。

程珞芯直起身子，用她潮湿的手指，回复：【晚上一起吃饭？】

说好要多请几顿的。

之航：【好。

】

话题到这里已经算是终结了。

程珞芯看着上面，在“谢谢”

两个字之前，是她发过去但他没有回的消息。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问：【暴雨停了吗？】

许之航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两秒钟。

“想看看吗？”

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诱哄，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程珞芯怔了怔。

操场的喧嚣混合着风声里，他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中。

是干净的，温和的。

也是着燥热夜里清凉的。

程珞芯站在那，低头回复：【想。

】

许之航发来了视频邀请。

程珞芯的手指就在要碰上屏幕的时候，突然顿住。

最终点在了拒绝上。

程小鱼：【抱歉，忘了，我还在外面。

】

她现在一身湿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之航：【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