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听到这个问题时表情很微妙，隔了一阵才开口：“当然记得，第一个，怎么忘得掉。”

江释毅又问：“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有特殊情结？”

“别人我不知道，”

徐少华若有所思，“但第一次总是有特别意义的，我对我的第一辆车感情也很深，第一次挂挡的感觉就像坠入爱河。”

江释毅：“……”

他为什么要问这蠢货。

酒局凌晨散了，江释毅回到公司，在休息室洗漱时想，他最近对顾如烟是有点太过在意了，他本来想将这归咎于某种和初次相关的情结，但其实很牵强。

不过他非常肯定，这不是喜欢。

喜欢，应该是像曾经他和许鸢在一起时那样，轻松愉快，而不是每当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就纠结，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次日——

顾如烟接到一通来自何亮的电话。

眼看要到参加晚宴的日子，作为江释毅指定的女伴，顾如烟需要选定礼服。

顾如烟以前没参与过这种活动，听见何亮的话只觉得心烦，她敷衍说：“随便选一件吧。”

江释毅要她去是为洗白许鸢，按理说不该去，但她再三思忖后，还是决定去——既然决定好不离婚，她自己要先把江太太这个位置明明白白光明正大地给占了，她会如同江释毅所说，竭力做一个外人眼中无可指摘的江太太。

接下来周六的一整天，顾如烟被何亮送去一家造型设计工作室折腾。

江释毅是到下午才过来接人的，他进去时，顾如烟正好在试衣间试穿礼服裙。

顾如烟说随便，但何亮没敢随便，工作室里的造型设计师拿了几件高定给顾如烟试。

江释毅坐在沙发上，他是个很没耐心的人，不喜欢陪女人花费时间折腾这些，所以此刻也十分不耐烦。

直到顾如烟从试衣间走出来。

她化了妆，眉眼之间有难得一见的风情，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深V纱裙，皮肤白皙，腰肢盈盈一握，头发被挽起，露出天鹅颈和漂亮的锁骨，她很瘦，该有ròu的地方却一点不含糊，曲线窈窕。

江释毅一时间居然看得怔住了。

顾如烟平时很少打扮，现在一收拾，不比正当红的流量小花差，确实很惊艳。

这种反差，令他移不开目光。

顾如烟自己其实也挺开心的，毕竟是女孩子，虽然她平时喜欢穿休闲，但这不妨碍她也喜欢美美的裙子，她拎着裙摆，眼底有光，但是对上江释毅的视线，她的表情便僵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