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先倒。

“念念，孩子叫什么名字？”

姜心念牵着两个孩子缓步上前，崽崽有些害怕的看着男人，扭头扑进女人怀里，“妈妈，这真的是爸爸吗？”

“嗯，是爸爸，崽崽快叫人。”

姜心念哽咽着声音，小女孩这才重新靠近男人，低低怯怯的叫了声：“爸爸。”

陆北炀的眼泪又一次忍不住滚落下来。

瓜瓜刚学会走路不久，还有些摇摇晃晃的，睁着一双葡萄般黑亮亮的大眼睛，盯着男人敲啊敲，忽然“吱吱”

笑了。

孩子的笑声宛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可以洗涤心中所有的不美好。

陆北炀俯身将孩子抱在怀里，嗓音沙哑得宛如从喉间深处溢出，“念念，谢谢你让我的人生圆满。”

“孩子的爸爸还在监狱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这算什么圆满？”

姜心念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蹙紧细眉盯着男人，“陆北炀，你答应萧楚非吧。

只要你出来，从前的恩怨我们都两清。”

经历了这么多，没有什么比活在当下，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真实更加重要。

陆北炀微微俯身，薄唇吻上女人的额头，一字一句，深情缓缓：“念念，我一定会出来。

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许任性，更不许乱来。”

“尤其不准给我的宝贝儿子和心肝女儿找爸爸。”

“你一定要等着我，五年很快就过去了。

在里面待够了，我才能真的赎罪。”

姜心念的眼神微微一敛，忽然笑了，“五年，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你又知不知道，你执意待在这里面，错过的将会是两个孩子最珍贵的童年时光。”

“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你还想让他们从小就缺失父爱？”

陆北炀的眸光多了些许复杂，“但那是我欠你的。”

“欠我的……”

闻声，姜心念喃喃了一句，眉间嘲意转深，“好！

欠我的……欠我的！”

这个男人，真当自己在里面蹲着，这辈子欠她的就能还清了？！

“崽崽，跪下。

瓜瓜，跟着姐姐，姐姐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姜心念忽然开口，孩子便在男人面前跪下，乖乖巧巧磕了三个响头。

“念念，你这是做什么？”

陆北炀不解的睁大眼睛。

“我看孩子的爸爸太佛系了，这样说再见也许会更加适合。”

姜心念的眼神中闪过坚定，她盯紧男人，一字一句缓慢笃定道：“陆北炀，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