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面，程温暖的脸色比冬月的雪还要冷。

傅博彦心乱如麻，他迫切地解释：“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不重要了。”

程温暖另一只手试图推掉傅博彦的手。

但他抓得紧，推不开。

程温暖抬眼，眼中一片漠然：“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傅博彦怔住，不明所以。

“从前你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永远只顾及自己的感受，看不到我的想法。”

程温暖深吸了口气。

“我……”

傅博彦哑口无言。

手臂上的力道松了些，程温暖顺势推开了傅博彦的手。

“其实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很好，你会记得我们的纪念日，还有我的生日。”

“你会送给我花，项链，还有书。”

“可渐渐你越来越忙了，甚至忘记了我海鲜过敏。”

“那一年，我只是想听到你亲口澄清你和别的女人没有关系而已，但你的做法真的很让我伤心。”

“你答应过我会公开，但这个不重要，如果不能公开，可以结婚也是代表你的态度。”

“或许一切都太晚了傅博彦。”

程温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疼，风吹了太久，后脑上的伤口就会痛。

“暖暖，过去我身不由己，就像现在的唐言楷一样！”

“我知道是我忽略了你，你给我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傅博彦沉着声，眼底都是无法言喻的悲伤。

程温暖从没见过这样的傅博彦，他一直都是站在顶点上高傲的那个人，现在却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掉一样。

她承认，她心软了。

可是她还是摇摇头，轻声道：“其实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只是你看不到，你也没有珍惜。”

傅博彦的心底弥漫着一种绝望。

他看见程温暖露出那样坚定的神情，知道她是真的决定要离开他，再也不和他见面了。

可他不想这样，他想要和她好好在一起。

傅博彦咽下口中的苦涩，像是哀求一样地问：“程温暖，我们还会再见吧？”

“或许会吧。”

“至少，让我陪着你，到你身体康复，好吗？”

傅博彦看着程温暖，眼眶红着。

半晌，程温暖终于点头。

“好。”

……

一个月后，程莹以杀人未遂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

法庭上，程莹蓬头垢面，精神混乱，全程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程温暖坐在观旁听席上，仍是不能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爱，才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最后断送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