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辛恒摇头道：“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最近所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圣贤教导你的？哪个是四库全书中的内容？《诗经》，《大学论语》，《中庸》，《孟子》，你能记住哪个？这种话，你还有脸说，圣者的话不能随便乱说？我看你才是最无礼的那个。”

林逸没想到陈辛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陈辛恒说得对，他确实记不住太多东西，就算硬要记下来，也不可能像“三人行必有我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之类三岁小孩都能记住的东西，索性就不说话了。

“妹夫，”

陈辛恒叹了口气，“我从三岁起，就把所有能看的书都看过了。

都说圣贤所说的话，都是天经地义，我看得越多，就越是迷茫。

我经常扪心自问，我是否真的懂了一些道理？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林逸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渐渐明白，面前的少年不是在戏弄自己，而是真的有什么事，让他无法解开。

“圣者之言，自然是对的。

所有的人都说仁爱，所有的人都说孝顺，这是很好的。

除了人类，还有什么？”

陈辛恒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天下之大，不只人，更有花，更有鱼，更有鸟，更有兽，更有兽，更有兽......”

圣人懂这个道理吗？既然知道，为何不说？你怎么不说？”

林逸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好笑。

那不是嘲讽，而

是一种愉悦。

对，我们华夏人也不差，为什么就不能产生科学？看着陈辛恒那一脸懵逼的表情，这不正是刚刚开始的科学么？

科学就是从好奇心开始的，从对这个复杂世界的质疑和探究开始的。

儒教的弊端就是把这种质疑与探究的精神过早地扼杀了。

这是在告诉世人，世间万物，皆有其理，若能钻研透彻，则无所不知。

所以，很多文人墨客都在疯狂地翻阅着儒家的典籍，想要找到一条通往这个世界的捷径。

只可惜，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

这一次的企图，注定是要失败的。

陈辛恒很机灵，也很冷静。

因此，他不愿屈服于现实，依然在不断地追求着那些在旁人眼中看似不可能实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