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那个人出手很快，只一剑就伤到了她。

不过暮月说很高兴遇见了你，不但救了她，还带她来到这澪水镇。”

这时，慕容白羽的声音变得很危险：“如果我知道是你伤了她，那么即使拼尽一切也不会让你靠近，更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

封询锦道：“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呢？能让暮月察觉不到你的存在，一击就重伤，而且控制重伤的程度以及救人的时间，有谁能做到。

本来在小风回来的时候我还认为那个动手的人不是你，但是就在刚刚，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一点东西，那说明了动手的就是你。”

封询锦自嘲道：“是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低估了你的本事，低估了，它的效力。”

慕容白羽毫不留情地道：“从现在开始，你的事我不会再管，我就当不知道你的身份，对她，我不会退让了”

封询锦的语气不善：“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你可以试试，暮月一直以为我的姑母是被万灵怨谷的人害死的，只是诸葛家主不想告诉她而已。

如果你杀了我，那么你的身份很快就会被人知晓，到时候，她知道了你是万灵怨谷的少主，跟她杀母仇人有关系，最好的朋友也是你杀的，就连最初的遇见都是算计好的。

那你在她心里就什么也不是了，说不定还会变成不死不休的敌人。

我懂你，你不敢”

一番推论作罢，慕容白羽拂袖而去。

封询锦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神情呆滞，那样的笃定，慕容白羽的话，字字诛心，每念出一个字，他的心就会痛上几分，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痛。

这一种结果，他想到过，不过那时只是觉得很难受，而这次被慕容白羽一字一句地搬出来，尤其是最后那句‘不死不休的敌人’，若是成了那样，他宁愿去死。

冷，身体被风吹得异常冰凉

心中也再次出现了痛，那种感觉很不好

回到破屋，几个弟子还在守夜，屋内的人大多都在打瞌睡，诸葛流晓安静地坐着，慕容白羽则是闭着眼睛打坐，何城吃了药后就靠在墙上睡着了。

转头去看那个睡得异常香甜的人，只看了一眼，就舍不得让她感受那样的痛苦。

封询锦靠着一堵残墙，抬头透过破碎的房顶仰视着天上的月亮，整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