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的衣服，坐在会见室等待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门“吱”

的一声打开。

他抬眼望去，瞳孔一紧。

才两天不见，林湘的脸色已经白到发青，因为营养不良而枯黄的头发像是一把干草，整个人被宽大的囚服包裹着，分外孱弱。

霍之行紧皱着眉，忽然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林湘无神的目光亮了亮，张了张嘴，一声“大叔”

成了“霍律师”

。

突然改变的称呼让霍之行心底莫名一抽。

等林湘坐下后，他将衣服给了她：“这是你奶奶让我交给你的。”

闻言，林湘煞白的脸上划过一抹惊慌。

“你放心，我说会把衣服送到你学习的地方。”

霍之行解释道，声音带着丝微不可闻的温柔。

林湘这才放下了心，将衣服抱进怀里：“谢谢。”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霍之行看着她微颤的手，收紧了拳。

“上诉吧。”

第十二章苦苦

林湘神色微滞：“不用。”

霍之行被她毫不抗争的态度惹得多了丝莫名的心烦。

他拧着眉，语气多了分恼意：“你怎么就不能把当初纠缠我的精力放在眼前的正经事上？”

闻言，林湘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霍之行脸一沉：“三年后出来，你就是有案底的人，你还能指望自己给你奶奶一个无忧无虑的晚年生活吗？”

林湘抓着衣服的手缓缓收紧，依旧是一言不发。

“林湘！”

霍之行低吼了一声，眉眼间满是遮不住的怒火。

他不明白，为什么林湘要用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人生。

只要她愿意说一句自己是无辜，他就会竭尽所能的帮她。

林湘抬起通红的双眼，颤声道：“大叔，再麻烦你一次，去帮我跟奶奶说我学习时间要延长了。”

霍之行紧绷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半晌，他扔下一句“你除了撒谎还会什么”

便起身离去。

林湘呆呆地看着面前空荡的座椅，强忍了半天的泪水滚了出来。

她真的好想告诉霍之行自己是无辜的，自己有多少委屈都憋在心里。

但她不能说，就是为了给林奶奶一个无忧无虑的晚年生活，所以她不能说。

突然，窒息感夹杂着心口的钝痛如潮水涌来，林湘面色一白，捂着胸口摔倒在地。

门口的狱警一惊，忙去扶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