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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小地像怕打扰他一样。

霍之行嗯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他心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霍之行坐了下来,却见林湘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便道:“你坐。”

林湘愣了瞬:“你吃完我再吃。”

她卑微的姿态让霍之行眼神一沉:“你又不是保姆。”

闻言,林湘微微一怔,怀揣着一丝欣喜坐了下来。

轻微的碗筷碰撞声间,她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忽然问:“大叔,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不会。”

霍之行头也没抬,几乎是脱口出。

这个回答林湘早就想过,但心还是跟着疼了起来。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林湘洗完碗打扫完厨房后准备离开。

“需要多少钱?”

霍之行的声音打断她的脚步。

林湘转过身,犹豫了几秒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三万。”

见霍之行皱了下眉,她立刻改口:“一万也行。”

这样随意的态度让霍之行神色冷了几分:“一万能治快死了病?”

尖锐的话让林湘喉间一紧。

霍之行走进书房,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这里有十万,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林湘心霎时沉浸了冰窖,只能僵硬地扯着嘴角:“我……还不了。”

“你还我清静就行。”

霍之行随意摆摆手。

猛烈地下坠感扑在林湘的身上,让她难以缓过神。

等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攥着支票站在公寓楼下。

林湘抬头望着那扇窗,硬是把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

好半晌,她才转身离开去了银行。

银行卡里的余额一下变成了六位数,林湘数着那些零,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己和霍之行的差距。

次日。

林湘拿着卡去了医院,却得知手术不只一场,还有各种治疗药物费用,十万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她站在医院门口,攥紧了手中的银行卡,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想大哭一场。

但她也明白,眼泪无法延长她的寿命。

林湘将其中九万存到了林奶奶的存折里,留下了一万买药。

天色渐晚,她站在公寓楼下的角落里,默默等待着下班的霍之行。

林湘在想,在余下的生命里,自己还能见他几次……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望去,是个穿着端庄大气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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