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半个月前出意外，去世了。”

“什么？！”

孟今阳脸色大变，“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顾芒表情没有变化，言简意赅，“意外。”

孟今阳心脏跳的剧烈，“那顾音和顾肆呢？”

“这你别管，我在明城找个学校，陪你去上学。”

顾芒嗓音清冽，提起已逝父母，眼神平静如深潭，微挑的眼角透出邪冷。

孟今阳见她不愿再说，乖乖的哦了声，欲言又止的，“那我去收拾东西了。”

“嗯。”

两盘果干被她快吃完了。

看了眼整理行李的少女，随口问：“今阳，手术后身体有没有不适应？”

孟今阳背对着她，看不见表情，只听到语气很轻松，“没有呀，挺好的，人造的肠器官比排便袋方便多了，我都可以正常上厕所了。”

顾芒清冷的黑眸一直盯着孟今阳的背影。

确定她没有什么颤抖，僵硬，微微崩溃的情绪出现。

凉薄的视线落回手机屏幕上。

盯着和林霜的聊天记录，她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又邪又狂。

她也想知道，她和陆承洲，谁更胜一筹。

……

陆宅。

陆老太太睁开眼。

几个人影在她眼底晃动。

松弛的眼皮微颤了颤，那几道影子渐渐清晰。

陆熹微正看着仪器上的数据，和几个军医低声说着什么。

一个军医不经意间往病床看了眼，发现老太太醒了，忙道：“陆小姐，老夫人醒了。”

陆熹微立即转头。

见老太太醒了，激动的瞪大眼，快步走去病床前，握住那只苍老的手，红着眼眶，“奶奶！”

陆老太太语气虚弱，却透着严厉，“哭什么，我又没死。”

“奶奶您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