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念不想让他更丢脸，忍住没有吭声，不然非要当场指出来不可。

谢靖和谢君宇相处不多，关系十分紧张。

他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谢君宇什么，顺水推舟地聊起画来。

气氛很快恢复到之前其乐融融的模样。

晚上八点，联欢晚会准时开始。

大人们围在电视前边看边聊家常，小孩子带着满口袋的炮仗到院子里玩去了。

从程念念和谢君宇走进屋那会儿开始到现在，她至少已经向五个人解释过他们俩的关系，实在疲累的很。

抓了把糖果塞进口袋，程念念在天台上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来。

外面虽说有点冷，也总比面对那些讨人厌的亲戚好。

清澈的月光无遮无拦地铺洒下来，像是给大地镀上一层银色。

程念念莫名就想起李白来。

“这么喜欢李白？”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连程念念自己都惊了。

她忙把头抵在冰凉的石柱上，想要借此清醒一下。

可脸一贴到柱子，她耳边又自动响起一句。

“这么冷的天，你能想起什么诗来。”

程念念恼怒地锤了两下墙，拼命想把这些声音从记忆里赶出去。

远处突然传来啾的一声，接着黑色的天幕上陡然炸开了一朵巨大的烟花。

这算是城市比较老的富人小区，每年都有私人放烟花的。

那时管控还不怎么严，有时候能看到好几家同时在放。

不过这么大的程念念还是第一次见，总算是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橙红色的烟火炸开来，把半边天空都点亮了。

一颗还未来得及陨落，另一颗就紧跟着升起来，一时间天空上五颜六色的。

程念念微微仰起头，看着半空中璀璨的星火，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看烟花的时候应该有人接吻才对。

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和李书白第一次接吻就是在烟火下。

也是冬天，也是新年，程念念死皮赖脸地把李书白约了出来。

河边的风很大，很冷。

程念念为了腿能看起来细一点，只穿了一条单薄的打底裤。

外套也选了显瘦的呢子大衣，保暖性几乎可以说没有，在冷风中缩得像个小企鹅似的。

李书白会跟她出来也无非是想把话说清楚，希望程念念不要再继续纠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