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就连她的身上，手上都是血。

再后来便出现在了医院。

不等木止盈思考其它东西，护士手上拿着吊瓶走了进来。

“呀，小姑娘醒了。”

护士小姐姐笑着给木止盈换瓶子。

这一声响惊动了趴在一旁的湛弦。

护士将这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笑眯眯道，“小姑娘，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真好！”

“嗯？”

木止盈像个还没完全启动大脑的小孩。

“昨晚是你打的急救电话吧？”

“我们赶到的时候啊，敲了好半天的门，最后直接破门进去的。”

“刚进去就看见你们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趴在旁边，两人都晕倒了，当时就连一直见多识广的护士长看了都觉得心惊胆战的。”

“最后治疗完，你男朋友伤得挺重的，而且还是很早之前就有的伤，结果他一醒来，什么都不管就到处找你的身影！”

……

木止盈像个小孩一样，认真听着护士说话。

后面大概是护士猜出来湛弦是在想什么，便给湛弦说了她也在医院。

湛弦当时就跑着来看她，确认了她没有生命危险后，心里这才放心了下来。

一直坐在旁边不言语的湛弦，在护士走后，缓缓的和木止盈拉近了一点距离，“听说，你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昏迷，是因为我吗？”

说这话时，湛弦嘴角还带着笑，这还是木止盈第一次近距离这么观察他的表情。

眼睛很亮，睫毛长长的，皮肤更是到了吹弹可破的状态，这完全是男人看了羡慕，女人看了自卑。

木止盈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问这么一句。

“不要太过于自信。”

说完后，木止盈有点后悔。

其实湛弦长的挺不错的，五官也很精致，将来拉来做个男朋友，回家给奶奶交差也不错，但绝不会是现在。

“只有一点点。”

木止盈补充道。

两个人在这么奇妙的相处当中，都在改变对方的性格。

原本清冷高傲的湛弦，如今变得粘人柔弱。

湛弦听到前面一句时，带着伤心的表情垂下头，但后面一句话又让他变回那副小奶狗的样子。

现在他们的相处方式真的就像护士所说的那样。

“咚咚咚。”

门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还放在敲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