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喘息。

重症监护室外。

隔着一层玻璃，桑予望着里面昏迷的纪瑾南，潸然落泪。

“洛羽，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声音嘶哑，带着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苍凉。

萧洛羽心不觉一刺，轻握了握她的肩：“这一切谁都没有预料到。”

“可，可是……书然是因为找我，才出事的，而瑾南是为了救我……”

桑予抽噎着，难以控制自己快要因为自责而崩溃的心。

这些天的事一件件已经让她心力交瘁，而每一件都好像再往她心上捅刀子。

萧洛羽拭去她脸上的眼泪：“别哭，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我在呢。”

之后的几天，桑予和萧洛羽几乎每天都在医院中，辗转于纪瑾南和纪书然病房。

虽然纪瑾南已经从重症监护室中转入普通病房，但却还没有清醒。

直到这天，医生检查完离开病房后，纪母赶了过来。

当看到病床上的纪瑾南时，她心疼地哭了出来。

然而再看一旁站着的桑予和萧洛羽后，她的眼底顿时烧起了怒火。

“啪——!”

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桑予的脸上，她神情一滞，耳畔和大脑只有嗡嗡声。

萧洛羽神情骤冷：“你这是干什么！”

他看着桑予红肿的左脸颊，又气又心疼。

“桑予，我对你已经忍够了！”

纪母怒视着桑予，每一个字都带着怨恨和嫌恶，“从前瑾南为了你，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你却为了花滑连孩子都不要了，现在你有别人了，为什么还要瑾南的命！

？”

第四十三章愧疚

桑予按住萧洛羽，阻止他想要反驳的话。

她垂眸望着地面，干涩的眼泛着涩意。

纪母虽然不知道真相，但她能理解她的心情。

心中的自责随着纪母一句句的斥责渐渐扩大，桑予红着眼，始终将泪水忍着眼眶中。

萧洛羽阴沉着脸，几次想制止纪母，却一次次被桑予拉了回去。

“从现在开始，我不想你和瑾南还有纪家沾上一点关系！”

纪母瞪着她，像是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再动手。

雪在晚冬的暖阳中慢慢融化，天也再次han冷下来。

“阿予，医生建议书然尽早出国治疗，我已经在美国联系好了一家医院，随时都可以送他过去。”

萧洛羽像是在询问桑予的决定。

闻言，桑予迟疑了一阵，她看向纪瑾南，内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