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发自内心地说出了这一番话，她一直觉得，沈昔最大的毛病，便是既自卑又自负，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沈昔看了看周围的人，坐直了身子，接过了楚怡心的手帕。

第135章拉长不如意

楚怡心转头看身后的李君昊，“陛下，可否让其他人退下，我想单独和沈婕妤谈谈。”

桑黎闻言皱起眉头，“不行，其他人可以退下，至少让我陪着你。”

李君昊黑脸：到底谁是她丈夫？

楚怡心：“我没事的，你们退下吧，相信我一次。”

李君昊迟疑了一秒，而后还是下了决定：“大家都退出去吧。”

桑黎转身，“陛下！”

李君昊：“你便相信她一回，她做了也会高兴的。”

听了这话，桑黎的眉头才舒展了不少，而后看了看屋内，才拖着步子走了出去。

屋内，沈昔坐回了桌前，神情平和了不少，“你想对我说什么？”

楚怡心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她记得，沈昔今年刚满二十，这么如花似玉的年纪，眼角竟已布满了皱纹。

“你知道的，我以前本要嫁给桑越。”

沈昔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话题，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嗯了一声。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命运阴差阳错，让我入了宫，做了李君昊的妃子。”

沈昔：“是呀，从那时起，我便又羡慕你，又痛恨你。”

楚怡心轻笑了一声，“你可知，被你羡慕的我，当时是痛不欲生的。”

沈昔蓦然，这个，她当时倒是没想过，只一心想除了楚怡心，从未想过她的心情，以及她对李君昊的感情。

楚怡心开口，“甲之甘露，乙之砒霜，我当时便是这么想的，不明白你那时为何如此针对我。”

沈昔垂眸，“那是因为……”

楚怡心：“我自然知道，你是太爱李君昊了，但你可有想过，每一次不如意，其实占人生的比例很小，当时你沉湎其中，可你过了很久再看，不一定是坏事，而你，在拉长那段不如意，让它变为你的整个人生，你说，值得吗？”

话音落下，沈昔默言。

道理她都懂，但哪有那么容易脱身？

沈昔：“你可知，我父亲被罢官，家族没落，我还被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