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又安静下来。

不知多久，“吱——”

的一声，门开了。

宋清芷头也没抬，直到一双靴子出现在她眼前。

下一刻，夜玄离的声音响起：“你刚才为何不辩解？”

宋清芷平静的看着他：“我辩解了你会信吗？”

还不等夜玄离说话，又看着他继续说道：“或者说，你就算信了，会选择我吗？”

两人对视着。

夜玄离却忽然避开了视线：“京中这几日事多，你便安心待在这里，一切都会好的。”

宋清芷满是嘲讽道：“夜玄离，你根本不用将囚禁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夜玄离负在身后的手攥拳。

许久，他压下情绪道：“歇息吧。”

说完，他先走进屏风后。

宋清芷看着夜玄离冷漠的背影，嘴边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不知是在嘲讽谁。

夜玄离更衣出来，便看见宋清芷在镜子前梳头，他脚步顿了顿。

随后走过去，拿过妆台上的梳子为她梳头。

宋清芷一怔。

身后的梳子一梳到尾，宋清芷蓦然想起了当年成亲时喜婆说的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十梳夫妻到白头。”

夜玄离以前从未这样做过。

梳子还是当初的梳子。

夜玄离的动作很轻，可宋清芷心底却静静的一分分撕裂。

静谧中，夜玄离的声音响起：“相信我就那么难吗？”

宋清芷回过神，一声冷笑从她喉咙里发出来。

镜中宋清芷声音冷漠，眼神满是嘲弄：“信与不信，重要吗？。”

夜玄离攥紧梳子。

心中有一瞬慌乱。

“如果我说重要？”

闻言，宋清芷压着的情绪有一分泄露，将他的手拂开：“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说完便起身要离去。

“芷儿！”

夜玄离拉住宋清芷。

他的手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宋清芷下意识将他甩开：“别碰我！”

夜玄离一震。

宋清芷回头看他，红了眼：“夜玄离，你当初对我的情义，有几分真假，现在对我又有几分情谊？你自己知道！”

“知道吗？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认识你。”

最后一句话，她用尽浑身力气，眼眶泛红，不想哭可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夜玄离心中慌乱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