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夜府子嗣凋零，因此每年的年夜饭便只有三个人，十分冷清。

夜玄离还未回来，只有宋清芷和夜老夫人坐在正厅。

两人相顾无言，隐约还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忽然，夜老夫人意味深长道：“今日，会比往常热闹。”

宋清芷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心中一片平静的冰冷。

不多时，门口便传来动静，嬷嬷一声“楚小姐，小少爷”

的声音传进了宋清芷的耳朵。

宋清芷神情一滞，往外看去，便见楚然穿着正红襦裙，牵着一个孩童走进来。

孩童也穿着正红夹袄，好似仙童下凡。

那抹正红刺痛了宋清芷的眼，她桌子底下的手颤了颤。

夜老夫人的视线一下就被孩童吸引。

“拜见老夫人，郡主。”

楚然向夜老夫人见礼，夜老夫人神色淡淡。

楚然见状，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快，瑾儿，给祖母磕头。”

瑾儿松开楚然的手，便朝着夜老夫人而去。

他的语气脆生生道：“祖母，瑾儿给您请安，祝您新年康健，万事如意。”

这番吉祥话哄得夜老夫人眉开眼笑，迫不及待的将瑾儿抱进怀里，便松口让楚然落座。

“坐吧。”

楚然在另一边的空位坐下，楚然和夜老夫人中间还留了一个位置。

宋清芷看着这番祖孙和谐的场景，不由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宋清芷竭力的压抑着，只觉待在这里，无比窒息。

宋清芷起身道：“老夫人，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了。”

自从知道夜老夫人对她做的事后，她变再也没唤过老夫人母亲。

夜老夫人瞥了宋清芷一眼，没好气道：“一点规矩也不懂，这么喜庆的日子，却着一身白。”

目的达到，夜老夫人却还不忘嘲讽。

宋清芷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身语气沉沉道：“老夫人，我母亲是堂堂荣王妃，我乃荣阳郡主。

我不止要自己守孝，还可以让夜玄离明日也披麻戴孝。”

一句话，将夜老夫人气得够呛。

宋清芷一身冷意，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转身离去。

刚到门口，一身han意的夜玄离迎面走来。

宋清芷愣了愣，绕过他便要离开。

夜玄离面色微沉，抓住她的手将她带进屋，不容置疑道：“今夜，一人都不能少。”

第十九章

屋内的两人脸色一僵。

可夜老夫人很快便恢复寻常，拍了拍身旁空着的位置道：“离儿，来坐。”

夜老夫人指的位置便是她和楚然中间的位置。

宋清芷听见此言，站在原地不再挣扎，只冷眼看着夜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