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一抹什么情绪，但谁也没有看清。

老师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和身份，氷甚至安排了结婚证书。

阿言和阿菲出入生死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同吃同住过，但像这样以夫妻的身份住在同一屋檐下，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墙上贴着的大红喜字，阿菲有些脸红，开口道：“阿言，你说万一你以后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会给她办一场婚礼吗？”

阿言正在地图上标点的手一顿，好半天才回答：“她如果喜欢，我肯定是要办的。”

阿菲应了一声，语气里藏着小小的失望。

半晌，阿言标完点，看向她，忽地问：“你喜欢婚礼吗？”

阿菲撇撇嘴：“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婚礼呢?”

闻言，阿言还要再说些什么，门口却传来敲门声。

是老师，他将目标人物的信息都带来了。

当那张照片展现在两人面前时，阿言的身子一僵，但阿菲没有发现。

……

离刺杀目标的日子越来越近，阿言的状态却很不对。

阿菲皱着眉问他：“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还有任务，还这样松懈。”

阿言却没有回她，而是看向窗外。

片刻，他淡淡开口：“阿菲，我记得你以前说，想要自由。”

阿菲微怔，还是颔首：“老师答应我，再为组织效力一年，就给我自由。”

自由，乱世之中，何来自由呢？

阿言抿唇，声音清冷：“你走吧。”

阿菲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只听他继续说道：“我让你走，我不想再和你搭档了，这个人我自己可以解决。”

“你疯了？！”

阿菲拍案起身，不可置信。

阿言点燃了一支烟，丝毫不在乎阿菲的反应：“我爱上了一个姑娘，杀完这个目标人物我也会跑的。”

阿菲更加震惊，但不相信：“你爱上了一个姑娘？你不是说要为你父母报仇的吗？！”

“这么多年，仇恨也该放下了。”

阿言吸了一口烟，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想起了那个姑娘的面容，“她是布店老板的女儿，你也见过的。”

两个人相处这么多年，阿菲却在此时不能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

沉默了很久，见他神色未变，她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这段虚假的婚姻，竟然都不能保持到任务结束的那一刻。

“我知道了……”

阿菲无力地坐下，好久才扯出一抹苦笑，“既然如此，你一定不要被老师发现。”

阿言瞥了她一眼，而后垂下眼帘，语气仍是方才那样轻松：“放心，你我都是学了本事的，你走之后去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忘了训练的日子，忘了任务，忘了老师。”

“最后，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