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书。

看了一会儿，吕爱国开始走神。

他又拿起那天林招娣给他寄的信，一遍又一遍地读了起来。

林招娣这封信全篇毫无感情，几乎就是流水账，流水也没有记录多少条，就开始催账。

可他就是忍不住拿出来一遍一遍地看。

好在林招娣也不是完全那么冷酷，至少给他寄过来照片。

那天去拍了好几张，都给他寄过来了。

黑白照片里的孩子和林招娣，让吕爱国无比思念。

他也不知道怎么来，以前天天看，还嫌弃他们事情多呢。

钱的话，他已经寄过去了，连同一封写了整整八页纸的信。

都寄出去快半个月了，应该收到了吧，怎么到现在，林招娣还没有给他回信呢。

吕爱国真想看到回信。

那封信，林招娣的确已经收到了。

把钱收好，给足了，看了吕爱国还算识相，不用她千里催债。

不过信嘛，被林招娣放旁边了。

字太多，不想看。

所以导致吕爱国这个无聊的男人，收不到回信，只能更加无聊了。

招娣不给自己回信，吕爱国觉得这不耽误他继续写。

于是他拿起来了稿纸，写到了学校熄灯的时候，还舍不得把笔放下来，足足写了10张稿纸，写的那叫一个感情充沛。

这下好了，字更多，林招娣更不想看了。

通过写信，吕爱国度过了自己的漫漫长夜，是越写越清醒，整个夜晚睡不着，一直在思念。

。

第二天，学校又开始吵吵闹闹，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

吕爱国和林招娣一样盼望着过年，过年就能回去了。

中秋过后，整个氛围又开始奇怪了。

林雄私底下找银山村的村长林岳聊了聊，把村里集体的那些产业，规模缩小了一半。

林招娣和林成男的服务队，把大圩村的机器修理好之后，也没有再主动出去找活做了。

只是有人找上门来，他们帮忙维修维修而已。

而且也不收费，只能拿粮食来抵，这个时候，粮食才是最重要的，特别是林招娣几乎不去村里上工，她怕来年自己家的粮食不够吃。

而且有一点就是，直接收费这件事情太过于敏感了，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在这种复杂的特殊时期，公社机械厂不一定能够护住他们。

一开始，林成男还不理解，林招娣将二叔给她的报纸交给林成男看。

林成男也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才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或许是黎明前的黑暗，熬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