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么认为的？”

霍时洲没有说话。

楚婳懂了。

原来十年夫妻到头来，真就变成了笑话。

这时，方瑶拉着霍时洲的衣袖，假装为难：“侯爷，解这个蛊需要姐姐的心头血，别人下手没个轻重，不如让姐姐自己来吧……”

霍时洲微皱了眉，还是将一把匕首放到面前的石桌上：“你把蛊解了，我就不追究你的错，你依旧还是侯府夫人。”

方瑶一听，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死了的侯府夫人算什么侯府夫人呢……

楚婳看着那闪着han光的匕首和男人冷漠的眼，忽然倦了。

她一直在奢望霍时洲会信她一回。

可是他没有。

明明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打了那么多胜仗，怎么会看不透方瑶一个妇人的把戏？

楚婳忽然笑了，笑着，便有眼泪掉了下来。

他懂的，只是他厌倦了自己，只是不爱自己了而已。

“阿洲。”

她像最开始认识一样唤他，却压不住喉间涌上的痒意咳了起来，血顺着嘴角溢出。

霍时洲心中大惊，不由上前两步。

可想起体内的情蛊，他又收紧了五指，生生顿在原地。

只是情蛊作祟罢了，说不定只是楚婳的苦ròu计。

可越是这般想着，心里却莫名越发焦躁难忍。

他正纠结，却听她说：“十年夫妻，今日，我们便到这为止了吧。”

第十章初雪

霍时洲一懵，直接愣在原地。

他从没想过楚婳竟会说出这种话。

十年夫妻，到此为止。

无意识的咀嚼着这几个字，霍时洲心里猝然一痛。

可楚婳只是慢慢拿起桌上匕首，眼里映着透不进光的死寂：“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死以后，放了我哥哥。”

言罢，她扬起匕首，狠狠朝着自己的心口划了下去！

刀插入心口的那一瞬，楚婳没有感觉到痛，只是空空荡荡的。

她倒在地上。

天上洁白的雪花轻轻掉在眼睫上，一片冰凉。

有人在耳边紧张地唤她的名字，她对上霍时洲那双慌乱的眼眸。

楚婳已经记不清了，上一次见他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时候呢？上一次他紧张自己又是什么时候？

一年前，两年前，还是更早……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变心变得这样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