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的情绪复杂。

沈瑜的神情完全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她挑眉：“怎么？害怕了？”

纪符言缓缓摇头，思考片刻，还是开口提醒道：“李虎家世显赫，睚眦必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

沈瑜笑笑，表情轻松，完全没有大难临头的自觉。

纪符言见状，皱了皱眉，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瑜走到纪符言面前，少女微微抬眸，黝黑的眸子就落在了少年眼中。

太近了。

纪符言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是还没等他反应，少女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一对尖尖的虎牙带着恶劣，少女坏心思地皱了皱鼻子：“纪符言同学，咱们同桌关系这么好，今天的事情，你一定不会告发我的对吧？对吧对吧？”

少女甜腻的气息钻进纪符言的鼻子里，他的目光无措地落在少女弯弯的眉眼中，有一瞬间的失神。

“就算我不说，李虎也会告发你的。”

纪符言说这句话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慌乱。

沈瑜眉眼弯弯：“不会的，李虎不会告诉私塾先生的。”

见纪符言不相信，沈瑜耐心地解释道：“李虎那样高傲的人，被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儿揍了，肯定羞于启齿，他顶多是回家告诉他爹，让他爹治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沈瑜说得肯定，朝着纪符言咧嘴一笑，似乎是吃定了李虎的心思。

“所以，纪符言同学，只要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就跟你没有关系。”

纪符言抿唇：“随便你。”

说完，转身离开。

沈瑜笑笑，知道纪符言是同意了。

“纪同学，等等我呀！”

少女轻快的脚步，三两下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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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朝着辰字堂走去。

刚要进私塾，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沐瑜！

你给我站住！”

沈瑜转头，一道巴掌朝她扇了过来。

其实沈瑜可以躲过去的，但是她现在是“胆小怕事”

的沐瑜。

想到这里，沈瑜没有反应，等待着巴掌落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陈婉的巴掌并没有搭在沈瑜脸上。

身旁的纪符言稳稳地抓住了陈婉的手腕，目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