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江凝偷偷拉开一条窗檐缝，趁着外面守卫换班，牵着宁朝麻溜地跑了。

研究所内冷冷清清，艾尔博士似乎没在，空旷的室内除了一个个玻璃罩别无他物。

玻璃罩内全是赤身裸体的生物，特殊的药液浸泡着身体，保证不腐不烂，皮肤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虫子，从口腔鼻咽里溢出来，胸膛微微起伏，居然还有呼吸。

江凝全身一抖，鸡皮疙瘩瞬间立起来，汗毛耸立，背上汗渍淋淋，恶臭味引发了感冒药的副作用，身体里翻山倒海，一股呕吐感涌上喉间。

宁朝皱起眉头，脚步凌乱，慌张地原地打转，目光落在桌台上的量杯里，眼睛隐隐发光。

“喝”

听到宁朝别扭的声音，江凝抬起头，看到他手上举着一个量杯，里面绿色的液体泛着冷光。

江凝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没有伸手去接。

以艾尔博士那个尿性，这种液体里不知道生存了多少不知名病毒，她要是一口下肚，别说去见上帝了，欧洲毒蛛见到她得跪下唱征服，南非蝙蝠见到她也得喊爹。

宁朝见江凝不喝，表情开始变得委屈，鼻子里带着气音，闷闷不乐转过头。

江凝挠挠他的下颌上的软ròu，宁朝的表情才得以缓和。

老妈子江凝默默叹出一口长气。

这都是些什么事哟！

江凝翻箱倒柜，除了找到一只艾尔博士八百年没洗的袜子，两条八百年没洗过的内裤之外，啥也没找到。

内裤上爬满了蟑螂，袜子成了老鼠的窝，江凝呕吐的感觉越发强烈，这一瞬间，她甚至想直接死掉算了，这破任务太折磨人了。

“这…里”

听到宁朝磕磕绊绊的声音，江凝走过去，就看见他指着一个箱子好奇地看着自己，眼睛发亮。

这不会就是血清吧？！

江凝激动坏了，恨不得狠狠奖励一下宁朝，怀着忐忑的心情把箱子拖出来，当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瞬间怔住。

“怎么…了？”

宁朝见江凝表情不太对劲，凑过来问。

江凝脖子根变得通红，一直蔓延到两颊，明明是零度的天气，她却感觉置身在火炉里。

里面是整整一箱的小孩嗝屁袋，最小号的那种。

想不到艾尔博士玩得这么嗨，都已经到末世了还留存着这么多小玩意。

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宁朝亮晶晶的目光看得江凝又羞又恼，欲盖弥彰地将箱子重重推了回去。

一旁的宁朝还在追问

“这是…什么？”

“你…告诉我”

江凝又羞又恼，语气重了两分

“别问我！

我不知道！”

宁朝被吼得一愣，嘴角一皱又要开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