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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太太,先生不在,我们不如改日再来?”
金雁摇摇头,表示否定,“不用担心,早晚都要见的,况且我只是画画。”
吴妈看着金雁绝然的背影,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希望我的到来没有影响到您。”
“不会,能请到著名艺术家南卡作画是老夫的荣幸。”
客厅里,管家接到元邦友示意离开,金雁摆好画具,却迟迟没有动笔。
“您的面容很有故事感。”
“哦?何以见得?”
金雁死死瞪着看报纸的云邦友,似乎想剖出他的心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间和沧桑。
有些痕迹要经历漫长的时光才能合成。”
“那你看出了什么?”
金雁思索片刻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石清云母亲的死与您有关,我父亲的意外也与您有关。”
云邦友猛然抬头,发现金雁玩味的看着他,反应过来自己被框了,“小朋友,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瞎说。”
金雁没想到竟然试探到了,继续:“你有摸左手无名指的习惯。”
金雁抬头展示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不同意宴会那天,她戴的只是个素圈银戒,“你应该很爱你曾经的一任妻子。”
云邦友不说话,等着金雁。
“我猜,那应该是你的第二任妻子。”
云邦友摸无名指的手停住,很显然,金雁猜对了。
“画人物,不是画容貌,是画心,我道行浅,看不懂你的心。”
云邦友皮笑ròu不笑,“其实你已经知道结果了,又为什么非要看懂呢?”
金雁提起画笔,开始勾勒轮廓,不过几笔,已经能看出云邦友的脸型。
“结果很重要,但只有结果等同于没有结果。”
几个小时过去,金雁细致的考虑每一笔的位置,仔细观察云邦友肌肤的纹路,所以进展很慢,云邦友倒是很意外没有表现出不耐烦,而是耐心的摆着姿势,想把这场戏看完。
与此同时,金雁脑子里也生成了一个计划,只能石清云回来助她一臂之力。
云公馆门外的吴妈焦急等待,半天都不见金雁出来,正巧石清云打电话过来,吴妈一着急忘记了金雁要保密的嘱托,将事情全数说了出来。
石清云听到气得心脏蹦蹦跳,他出门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去危险的地方,这下好了,一个不留意直接进贼窝了。
第7章没有证据
会议间隙,有十分钟休息时间,石清云想着给老婆打电话,然而金雁没有接,又打家里电话,依旧没人接听,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石清云着急了。
石清云有很严重的躁郁症,还有暴力倾向,后来在金雁的疏导下才慢慢变好。
家里一共就剩三个人,一个植物人,一个哮喘病,一个躁郁症。
上帝似乎是在和三人开玩笑,明明大家都在积极向上生活。
金雁时常说是石清云以一己之力抢回两个人的生命,可只有石清云自己知道,自始至终都是金家在帮助自己,工作上有金凉夜,生活里有金雁。
金良哲把他当儿子,金凉夜在他最困难时毫不吝啬,金雁始终温柔细致的呵护他。
石清云不停来回踱步,一直在打电话,直到吴妈说她去了云公馆。
得知金雁的去向并没有让石清云高涨的情绪平静下来,相反他现在心脏砰砰跳的厉害,手心也在一直出汗。
远在万里之外,金雁没带手机,石清云没有任何办法联系到她,回想自己那不堪的过往,石清云依旧没有勇气让金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