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杀气。

他的嘴唇抿地很紧，唇角泛白。

顾清有些害怕。

“你说什么？？”

面前的男孩虽然因为坐着比自己矮半个头，可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却根本无法忽视，顾清咬了咬牙，心想着顾哲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不足为惧。

她顿了顿。

“残废就是残废，残废的妈妈，只能给我爸爸做家庭妇女呢······”

顾清不喜欢面前这个阴郁的少年，更恨他破坏了自己的家庭。

不过她不会承认，她怕他死死盯住自己的样子。

——

“顾哲霖你在干什么？”

顾母的嗓音很大，她刚进门就听到了顾清的尖叫，一冲进房间，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妈妈——”

顾清毕竟只有十几岁，刚刚的那一眼直接将她吓哭。

要是他们没有那么凑巧回来，她能肯定，今晚顾哲霖的所作所为没有人会知道。

顾清颤颤巍巍地坐在地上，一见顾母，直接靠着墙壁站起，一溜烟地躲到了来人身后。

顾海国紧随其后，第二个到达了房间门口。

“我······”

顾哲霖愣了愣，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回来。

是的，他是吓唬顾清了，可是顾清刚刚辱骂了自己和他母亲。

“顾清你说怎么回事？”

顾海国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哭成这个样子，直接打断了顾哲霖的话。

“我就是想请教顾哲霖问题，他不是成绩很好嘛。”

顾清抽噎着，一想起刚刚他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害怕。

她向顾母控诉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语的顾哲霖。

不过是一个没有人罩着的高中生，她根本没必要怕，顾清安慰自己。

——

顾哲霖觉得这个家很压抑。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开了书桌的护眼灯。

惨白的灯光一下照亮了他的眼眸。

看不进去专业书，顾哲霖索性合上书，双手摇着轮椅到了床边。

他的手微微顿了顿，脑海中全是刚才母亲嫌恶的眼神。

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什么人都躲着他。

是，有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会做出一些令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可······

可自己的亲人不理解又算什么······

或许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个疯子。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头顾清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