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人儿。

她已经恢复了七情六欲，定然会对之前的一切有感觉，不会和魄体时一样，天真无邪的面对自己。

若是她醒过来，他该如何面对她？

燕宁醒来，便对上凤怀南复杂的目光。

她脑海中瞬间涌上许多记忆，包括那个吻。

她不由抬手抚摸上他的脸，轻唤一声，饱含情意：“师叔。”

第二十章

凤怀南便知道，她回来了。

他身体一僵：“你好了便好。”

燕宁感觉到他虽未将她的手拿开，可却十分抗拒。

她心中不禁失落，缓缓将手放下：“多谢师叔将我救回。”

凤怀南面上还残留着她手心留下的温度，听着她疏离的话语，有些诧异。

他放在膝头的手攥紧，淡淡道：“这场战争本不是你小小年纪该承担的。”

燕宁撑着从床上坐起，虽然虚弱却十分坚定：“我的父亲是战神，战无不胜，我是她的女儿，我不能给他丢脸。”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中萦绕着一股窒息般的疼痛。

为何她苏醒过来，他对自己的态度还不如魄体之时温柔体贴？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吗？

燕宁心头涌上万般情绪，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师叔，你可有一点点对我动心？”

凤怀南看着她琥珀般清澈的眸子，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口。

燕宁紧盯着他了，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机会，师叔，回答我。”

凤怀南下意识躲避她的目光。

燕宁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可迎来的，只有凤怀南的躲避。

燕宁又问：“你有不能接受我的理由，那你这些日子对我做的，又算什么？”

凤怀南终于开口：“你还小，情爱不是全部。”

燕宁垂下眼帘，声音低沉：“我知道了。”

情爱并不是全部。

也没有人会一帆风顺，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凤怀南攥紧了手，面容一寸寸沉下去：“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离开后，燕宁调息片刻，感觉有了气力后，便独自去了燕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