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她喝酒也不是故意闹情绪。

这几天她不断地在周渐身上闻到赵艺璇的香水味，她和赵艺璇在一起睡过很久，那味道她最熟悉。

周渐身上的味道，她也熟悉。

两人又是那样的关系，又恰好赵艺璇分手，原因也说不明白，她不由得会多想。

想着想着就喝了酒，她试着想耍耍酒疯就过去，可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她的意识渐渐清醒，不容她将这事翻篇。

她也才知道，原来喝酒也不一定是神志不清。

“所以你爱上赵艺璇了吗？”

沈霓君看他没声音，主动开口。

周渐沉吟片刻，才解释:“不是。”

“你刚刚骗了我。”

沈霓君声线平静，没有起伏，“我之前说，你要是出轨我就离婚。”

她拇指碰了碰周渐的唇，继续道:“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法离婚。”

“明明、明明是你先喜欢的我啊，是你说要和我在一起的，这还没多久你怎么就骗我呢，我不想怀疑你的，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我已经被丢过一次了，我求你了周渐，你别不要我。”

沈霓君抽泣着，整个下午她设想过许多场景，要怎么和周渐谈这个事。

却没想到，就这样平平淡淡说了出来。

沈霓君摇了摇头，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继续胡言乱语:“这是今天我看电视剧学到了台词，我演技是不是很棒，是不是被我骗到了？”

室内安静了半晌，周渐也没有讲话，两人就一直这样对视着，谁也不让步。

直到周渐有了动作，他把沈霓君抱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丝，声音低沉沙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

沈霓君在他怀里挣扎，也没逃脱开，只能任由他抱着，一个人生闷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啊，觉得我特别爱胡思乱想。”

“霓君，当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很多，会很容易办蠢事，说傻话。”

周渐默了会，又继续解释，“我和赵艺璇没什么。”

“哦。”

沈霓君下意识回了一句，话题就突然被扯开，仿佛刚刚的小插曲不存在。

“别多想了。”

说完，周渐覆上她的唇，动作温柔缓慢。

对于沈霓君在意的那件事，他没有多做解释，沈霓君也不再问，接受了周渐对她的一切举措。

酒后的沈霓君眼神迷离，旗袍被解开后褪下，她在床上被翻转过来，背对着周渐，露出后背给他，声音透着万种风情。

细软又勾人。

这晚周渐比往常都要温柔许多，期间骚话不断，也一直在哄她，大概是最后累了，她也没什么心思想别的事。

后半夜沈霓君也没有困意，背对周渐和他保持距离，再没主动往他怀里靠，过了会，周渐起身抱着她去了浴室。

周渐放她在浴缸内，试了试水温，放好水帮沈霓君洗漱，过程中沈霓君也一直闭着眼装睡不看他。

那个话题没再继续，不代表她不在意，更不代表这事会过去。

即便是他和赵艺璇没什么，可他骗了她，这是事实。

其他的人她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以忍耐，可周渐不行。

沈霓君自知，她已经越陷越深，她习惯了周渐对她的各种顺从和坦诚，只要周渐对她稍有不如意，她都在意极了。

周渐帮她擦了擦身子，才发觉她眼角还有泪痕，刚刚一直没注意，以为是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