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很生气。

她见过他生气的样子是什么模样。

所以一眼就分辨出来他是不是在生气了。

这样冷厉骇人的霍衍，俞晚不是第一次见。

第一次他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还是五年前在国外。

当时她被一个流氓占便宜，他瞧见后，二话不说拿着啤酒瓶就往对方的头敲了上去。

那样的霍衍，让人害怕，同时又让人心安。

时隔五年，她倒成了被他冷厉对待的人了。

时过境迁。

那个为她红颜一怒的霍衍终究是被时光留在了过去。

如今的霍衍，是一个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皮囊却不爱她的陌路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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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台下来的陆瑶瑶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极其不舒服。

她下意识出声喊道，

“阿衍。”

陆瑶瑶的出现成功止住霍衍暴走的戾气。

霍衍松开俞晚，迈步走向陆瑶瑶。

“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霍衍温声询问陆瑶瑶。

“没有。”

陆瑶瑶摇摇头。

看着背抵着墙壁而靠，下巴处隐隐还残留着两道指痕的俞晚，陆瑶瑶的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

霍衍对俞晚态度越是恶劣，就代表他心里始终是在意当年俞晚甩了他的。

一个人若真不在意了，他是连恨都不会恨的。

可霍衍的恨意如此之深。

可见他是没有放下俞晚的。

想到两人还有个女儿，陆瑶瑶更是看不到她和霍衍的未来了。

她总觉得霍衍就像是她握在手里的尘沙。

她越是想要紧紧握住，它越是流逝得更快。

确定陆瑶瑶真的没事。

霍衍一把揽过她。

视线落在俞晚身上时，是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以后不用跟她这种人废话。”

陆瑶瑶扯了扯唇，实在是不知如何附和，索性就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