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尽是无措。

“你怎么来了？”

他身上还带着伤，大晚上的还要翻墙来侯府，林简也不在他身边，万一被人发现，于他无益处。

颜秀看了一眼奶娘，未曾惊动，怕是被他给点上了。

“你的伤还没好，我跟你说了，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来。”

他还像个孩子一般，一点话都不听，颜秀忍住嘀咕的冲动，不想在他面前像个老娘一样。

“孩子——。”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想像过无次数，可见到孩子心里的冲击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的孩子。

两个。

“不行，”

夜玄突然摇头，“我不能等，必须马上把你娶回家。”

看到孩子只是坚定了他的心。

“你又发什么疯。”

颜秀睨他一眼，“孩子都生了，什么时候成亲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何必再留在承安侯府，侯府的人对你没安好心。”

夜玄只要一想到她差点就被人给玷污，心头之火便一直往上冒。

“我知道。”

她伸出小手安抚他，轻拍着他的胸口，“夜玄，你不必气恼，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和孩子，现在与你回国公府就安全吗？你的庶母和兄弟对你也未必是真心实意的。”

她有她的考量。

“在侯府，除了嫡母和姐姐，至少父亲对我身怀愧疚，祖母对我尚可，与你去了国公府，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熟悉，他们是否对我怀有恶意？我只会更难防备。”

夜玄抿唇不语。

“你想想，夜三爷尚未娶妻，与我二姐的婚期还没到，你比他还要早，孩子都生了，两个儿子——》不说光想也知道秦氏的意见会有多大。

必会处处針对她。

“我与颜梦不合，在侯府尚有父亲和祖母能稍稍压制她，一旦到了国公府，只怕她乐得和秦氏联起手来对付我，你是个男人，外头的事能顶天立地，内宅之事，你能管得了多少？”

“可以分家。”

他并不在意，绝不会让人伤害她。

“你傻啊。”

她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你辛辛苦苦回国公府是为了什么，你娘的仇报了吗？你想要的东西得到了吗？若就为了迎我回去就放弃了，你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你娘，对得起二爹和二娘吗？”

夜玄又不语了。

他的确有难处。

“对了，二爹和二娘呢？”

她来了上京，并未看到他们，见了夜玄这么多回，也不曾听他提过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