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深沉，自己恐怕也只是她算计中的一环，经姬玉一事，他也算彻底看清了她。

说罢，便拂袖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琉璃心里一惊，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墨渊的眼里是闪过一丝杀意的。

琉璃虽有些后怕，却依旧充满狠戾。

无论如何，她都不容许姬玉存活于世。

还好，她终究是死了。

……

凌霄殿内，天帝正在与诸神商议。

殿外通报：“阿渊尊上到。”

诸神纷纷行礼，就连天帝也对墨渊微微颔首，以示尊敬。

墨渊摆手示意他们起身，便道：“如何？”

“启禀尊上，魔界大门已开，大批魔族中人，成群集结，就连人间也是魔气翻涌，加之天象预警，似是有大妖出世。”

武德星君拱手回道。

“可搅动三界的大妖，这千百年来也只出现了一个。”

天帝看向墨渊，“尊上，心中可已有答案？”

三千六百年前，天界皆知，墨渊曾带回一孩童，天生魔骨，并收她为徒。

天帝早就有所怀疑，无奈琉璃需要姬玉的心头血治病，而她又有墨渊护着，纵使贵为天帝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如今……

“不会是她。

天帝不是早已知晓？”

墨渊一口否决，顿了顿，心里竟有些刺痛，“姬玉已死，神形俱灭，绝无重生可能。”

但不知为何，墨渊心里却还抱着一点隐秘的侥幸。

如果可以，他竟真的希望是姬玉！

至少，她还活着。

天帝虽仍存疑虑，但也深知墨渊亲口所，断不会有假，只能道：“事关三界众生安危，但请尊上好好思量。”

回到栖梧宫，墨渊坐在案前，随手拿起茶杯浅抿了一口，又苦又涩。

墨渊微微撇，下意识道：“姬玉，今日的茶水，为何这般苦？”

然而，却没有任何回音。

第十三章

墨渊这才恍然，是了，姬玉不在了。

知他喜甜，往日，姬玉都会在茶水里加些甘露。

而茶，原本就是苦的。

想起她，墨渊的眼中闪过他都不曾察觉的些许柔情。

在姬玉还是孩童时，就陪在自己身边。

那时，墨渊早就是高高在上的战神了，平日里，并无人敢靠近。

只有姬玉，她总是跟在自己身后。

笑嘻嘻地叫着师尊。

而如今，墨渊再转身，却空无一人。

宫内的桃树结果了，这一处粉色，倒是与庄严肃穆的栖梧宫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