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员在旁讲解着：“要说到这裴帝虽然一生荒唐，但却独爱明德皇后，还为了她改了祖制，命千名精匠做了两顶凤冠娶了贝氏。”

裴川望着展柜里凤冠的夜明珠，头莫名刺痛，脑海里闪现出一幕。

两道声音在他耳边交叠。

“他们说百年夜明珠可祝人千岁，所以孤求阿瑶永生陪在我的身边。”

“妾身愿与君白首，直至长眠。”

强忍着丝丝头痛，裴川又走到了中心最大的展柜，那是一副泛黄的古画。

而画里，是一个女人绝美的侧颜。

裴川虽看不清女人的正脸，却隐约觉得梦里的女人与画里的女人极像。

还给他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

“这幅画是裴帝亲手为贝氏所画，史料里曾记载，裴帝原本可以名垂千古，却因为美色误国，导致大昭国最后被覆灭。”

随着讲解员的声音，一段真切的记忆涌上，脑袋好像被撕开了一大道口子。

裴川双手撑着头，头痛欲裂，痛到极致，他站都站不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耳边他只听到讲解员大声喊人帮忙的声音。

“裴先生！”

“裴哥！”

四面八方的呼喊声，裴川却做不了回应。

他的意识还很清醒，却像跌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画面很凌乱，最后变成一束刺目的强光，逼得他闭上了眼。

等再次醒来时，他坐在龙椅上，受文武百官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然，他又身处战火之中，不顾万千将士阻拦，用城池救下贝瑶。

可就在仅有十米之差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箭雨破风而来。

“刺啦”

一声，锥心的痛那么清晰，而贝瑶的哭声却直至让他心疼到震碎。

“陛下！

是阿瑶错了，是我不该受司台烬的挑拨，是我错了……”

他费力地想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可看到满手的血渍却又怕染了她的红妆。

封印已久的记忆在这一刻，再也压制不住。

上一世的一切从头到尾都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你就是孤未来的皇后？”

“阿瑶，孤身处权力之巅，高处不胜han，不过还好有你相陪，此生无憾！”

“三千弱水，孤只要阿瑶一瓢。”

“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