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

“山海界未必比凡界好。”

周雪意只得作罢，转而问起关于幽河君的事情。

“幽河君是一个从旧时代走来，还在怀念过去的神。”

摆渡者如是说。

周雪意又问：“旧时代指的是乙越和宣秋吗？他们是谁？”

这是周雪意第一次听见他们的名字。

摆渡者道：“已经逝去的神。”

第20章剑鞘

到岸了，摆渡者不再说这些事情。

把船停泊好之后，引他们入森林，停在一条小溪旁。

摆渡者将手放入小溪，溪面凝聚出蓝色的光波。

摆渡者收回了手，指着光波：“这是只有生人才能入的通道，跳进去吧，另一端就是凡间。”

神仙不能入、妖魔不能入、鬼魂不能入，只有活生生的人才能入。

这是生人返回凡间的通道，自人间被结界笼罩之后，黄泉日渐遗忘的通道。

荀蔺背着姜舜洵：“这一路多亏老先生相送，多谢老先生！”

摆渡者微笑，荀蔺正要跳下去，他忽然问：“荀公子，老夫以前……是不是曾见过你？”

荀蔺回过头来，呵呵一笑，道：“或许是前世的我死后来到黄泉，搭乘了老先生的船？”

不是的，摆渡者心道，他在渡口苦守七百年，认认真真看过每一张上船的脸，如果是荀蔺，他会印象。

但他确定，他没有见过荀蔺。

摆渡者道：“兴许就是有眼缘吧。”

荀蔺微笑，说了句再见，和周雪意一起跳入了光波。

摆渡者突然觉得不对，为什么七百年，他从未见过荀蔺这张脸呢？

难道荀蔺没有前世吗？

荀蔺已经离去，摆渡者再感到奇怪，也不能探究出什么了。

……

他们又回到黑木林。

此时正是旭日初升，深湖旁边有些许霞光。

姜舜洵仍在苏醒，荀蔺背着他，和周雪意一起往外走。

隐藏在林中的巨蟒睡了一夜好觉，听到人的声音精神抖擞，拖着长长的尾巴穿草拂叶。

周雪意一直在警惕巨蟒，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就停下脚步：“小心！”

“它来了！”

巨蟒出现，露出了獠牙。

周雪意握着剑，暗暗忧虑这剑是否像在黄泉时那样不顶用，和巨蟒两厢对峙，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高声道：“你还敢来！

不怕我毁了你另一只眼吗？”

巨蟒看见那把剑，缩着身子后退。

周雪意精神大振，手上的剑也更有重量，她低头一看，剑身泛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