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红衣女子。

“林恬？”

林恬昏死过去，身上有烧伤的痕迹。

周雪意不可置信：“她之前躲在蜘蛛精的身体里？”

姜舜洵颔首：“的确如此。”

周雪意仍然惊讶不已，喃喃道：“还有这种操作……”

剑里都可以藏剑灵，蜘蛛精的身体藏个鬼魂也不足为奇吧？这样想，周雪意逐渐淡定下来。

姜舜洵蹲下身试探了一下林恬的呼吸：“还活着。”

林恬缓缓睁开眼睛，欲言又止，干脆直勾勾看着天，生无可恋。

“太可惜了！”

剑灵叹息，如果林恬死在爆炸中，魂飞魄散了，那么幻境里所存所有鬼魂都是没有怨煞之气的，幻境自然破除，她和姜舜洵都可以离开幻境。

周雪意上前，剑尖抵在林恬的心口，唇角微扬，笑意冷淡。

没有什么可惜，现在杀死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花费力气去渡一个连黄粱幻境都磨灭不了煞气的人呢？林恬还曾经想杀死她和朱炎。

她这样想着，剑没入林恬的心口。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高呼：“神女手下留情……”

周雪意拔出剑，循声看去，那个少女穿越废墟奔跑而来。

来不及了。

少女赶到的时候，林恬心口流出的血已经把她的红衣又染深了一个色。

少女顿时泪如雨下，一边捂着林恬的心口，一边擦拭她唇角不断渗出的血。

林恬的眼睛灰暗颓丧，她仍然在望着天空。

天空，明月高悬，群星璀璨。

少女哭着哀求：“神女、英雄，求求你们救救殿下吧！”

不过片刻，无数的鬼魂漂浮而来，聚拢在周雪意周围。

那些鬼魂悲戚、哀痛，他们跪在废墟之上，和少女一样，说——

神女、英雄，求求你们，救救殿下吧！

不安涌上心头，为什么他们都要为林恬求情？周雪意看着剑，惊讶地发现剑上已经一点血迹都没有了！

全被剑吸收了！

剑体银白如霜，周围隐隐泛幽光，那光暗红，就像血一样。

血，血……

铛——

她惊慌松手，银剑砸到一块石头，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废物，她好像听见剑灵在嗤笑。

“我……早就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