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过。

自从他奥林匹克保送黎大后，周路山已经两个星期没来上学了，林蓝又没带手机，学校不允许出去，两人自然而然少了联系。

女孩的反应让叶瑶瑶怀疑，她捂住嘴，小心翼翼的问：

“不会吧，都好几天了，你们还没讨论过？”

“没有……”

叶瑶瑶猛的一拍头，恨铁不成钢。

“你们俩都板上钉钉了还矜持什么？一会儿回寝室我把手机给你，你问问他怎么想的。”

林蓝不说话，手扣得紧紧的。

——

晚上十点的医院，孩子哭闹的声音少了一些。

寂静的回廊，偶尔传来几声咳嗽声……

病床边，周路山坐在旁边椅子上，垂着头，脸色低沉得能拧出水来。

昨天晚上周大海又来闹事……

磕磕碰碰中不小心推搡到了周母，女人撞到了桌角，周路山忍无可忍，一气之下报了警……

也亏他这次报警，不然不会发现她妈合着周大海居然瞒着他这么多事儿。

“妈，你老实跟我说，他欠了多少？”

女人明显才刚刚醒来，嘴唇干裂发紫，她哆嗦着唇，像是终于接受命运。

“刚开始贷了二十万，现在已经利滚利滚到了五十万……”

死一样的寂静——

缓了好久，周路山终于抬头，眼尾是沁人的红。

“你怎么——”

，像是犹豫了好久，他声音都沙哑了，“不提前跟我讲呢？”

周母哽咽，话语说得更是不清楚。

“阿周妈妈对不起你，我……我怕你操心，当时你在训练营准备竞赛的事儿，我……我怕影响你考试……”

女人害怕得明显，声音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周路山捏紧拳头，又放开，替女人一点一点的抹干眼泪……

“妈……”

，他开口，语气全是疲惫不堪，“你知不知道他欠的高利贷，按照法律，夫妻得一人还一半！”

周怡仿佛被吓到，哭得更无力，她捏紧周路山的手，

“我知道……”

知道——

周路山嘴唇扯了一下，眸子里泛着冷意

“知道你不跟我讲？你攒了那么多年的养老钱就是用来给他还债的吗？”

少年带着怒气，“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周大海搞得别人避我们避得跟老鼠一样，我们怎么去筹钱，怎么去筹钱！”

病床上的人明显被吓到，她抱紧周路山，仿佛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儿子”

，她摸出一张卡，“我卡里有30万，咱们把房子卖掉，就可以还债了。”

“还债，”

，周路山失望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了他你房子都要卖！

你辛辛苦苦的钱就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