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一旁的外套披在陆言欢身上，随后跟她一起看着外面的景色。

陆言欢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抬眸看向顾淮安。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你可以不用每天都过来。”

顾淮安蹙眉：“你什么意思？”

陆言欢叹了一口气，移开视线：“我知道你是因为愧疚，其实不用，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顾淮安脸上淡了下来，抿着唇：“不是因为愧疚，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爱你。”

陆言欢闻言淡淡一笑。

“你不相信？”

顾淮安语气生硬。

陆言欢没有回答，从窗前转身看着他，认真地说：“你知道吗？在我跳下去的一瞬间，脑海

中闪过一个念头，值得吗？”

顾淮安身体一僵，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我这十几年都是围绕着你而活，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天子骄子，也曾骄傲无比，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她这么多年以来，逐渐变得不是自己，在得知顾淮安要离婚的时候，她经历痛苦，失望，绝望……

可这些都换不回顾淮安的心，就在跳下去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为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遍体鳞伤。

顾淮安看着她异常平静的神色，心里忽然“咯噔”

一下，无比心慌。

他声音有些颤抖：“我记得，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言欢，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陆言欢闻言嘴角轻轻一撇，满不在乎道：“可是，已经晚了，我的心已经死了……”

死在了跳下去的那天，死在了顾淮安的手上，甚至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会的……”

顾淮安摇头，双手握住陆言欢的肩膀，声音哽咽：“言欢，你说过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永不分开，你不能言而无信……”

陆言欢推开顾淮安的手，仰头逼退眼底的湿润。

“我的一辈子在那一天就已经结束了，我放过你，也放过自己，你下次来的时候把离婚……唔……”

陆言欢话没有说完，就被顾淮安堵在了嘴里。

她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往后退了一步……

第二十三章还没有结束

顾淮安感受到唇上的空荡，睁开眼只看到一双毫无波澜的双眼，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