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莫漓扯出一抹讽笑:“我能忘吗？”

“周清那时候跟我说的话，还历历在目，我忘得了吗？”

秦月柔声解释:“清清那时候还小，她不懂……”

“我没有怪谁的意思。”

莫漓垂下眸，扯起一抹笑:“大伯他们也没说错，我是扫把星，是我克死的我爸，不然、江叔叔也……”

“你在说什么！”

秦月不敢置信:“阿漓，这不是你的错，这种鬼话你怎么能信。”

她抿唇，眼眶有些发热。

秦月认真道:“我知道，当年你是因为江叔叔，和江厌断了来往。

可妈妈有没有告诉你，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莫漓咽下喉腔中堵住的酸涩，尽量使自己平静。

“妈妈知道，自从我和你爸离婚，你一直对我有意见，可是阿漓，很多事情未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秦月柔和的语气，像是在哄她。

“哪样？”

莫漓苦笑:“我看到的，哪样是假的？你出轨、爸爸死了、江叔叔躺在那两年……”

“哪样是假的？”

女孩沙哑着声，哽咽出来:“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是真的。”

秦月皱眉，精致的面容尽是复杂。

她极力忍住哭腔:“你有了一个美满的新家庭，一个乖巧的女儿，这是真的；爸爸死了，大伯一家为了财产欺负我，没有人要我，这也是真的。”

秦月心下一痛，女儿的委屈是那样厚重。

这些年，她却一直忽视了莫漓的感受。

“阿漓，妈妈当时……”

“你知道吗？”

莫漓打断她，哽咽:“我在跟江厌说那些狠话的时候，我真的好恨我自己。”

“恨我没有一个完满的家，恨我没有周清那样幸运，却还有那些奢望。”

秦月怔住，无法用言语来回应。

莫漓擦掉脸颊上的泪:“说起来，挺搞笑的。

我恨来恨去，都没有真正恨过你。”

“哪怕你出轨，哪怕你把我丢下，哪怕你眼里心里只有另一个女儿…”

她颤抖着声，已经说不下去。

起身离开前，她瞧着秦月良久，最后只是淡淡道:“下次别夹虾给我了。”

“过敏。”

咖啡厅从白天经营至傍晚，店里的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只有角落里的女人，仍旧怔怔坐着。

桌上的两杯卡布奇诺未曾动过，早已凉透。

……